“怎么会?”苟纭章面露诧异,又摘了一颗咬了一口。萧觉声紧盯着她,却见她面不改色地将果肉咽了下去。

“一点都不酸啊。”她说着,仔细挑了一颗大而饱满的,满脸真诚地递给萧觉声,“你再试试这颗,一定甜。”

见她目光真诚,萧觉声犹疑一下,咬了一口,入口的瞬间就吐出去,连带着手中的半颗扔得远远的。

苟纭章肩膀轻微耸动,就差笑出声音来。

“坏人。”萧觉声又控诉道。

苟纭章耸了耸肩,“我吃的就是甜的,你一定是运气不好。”

“是吗?”萧觉声表示质疑,眸光盯着她的唇片刻,忽道,“那让我尝一尝。”

他驭马挨着她的马贴着走,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从另一匹马上掳到自己怀里。苟纭章借着他手臂的力量,轻巧地翻身,与他面对面。

“干嘛呀?”她笑嘻嘻地看着他。

萧觉声垂眸看她,眸光幽幽,低头亲了她一下,才道:“不是吃着甜的野果了吗?我看看有多甜。”

苟纭章自然是骗他的,这小果子一直都是酸涩的,她怀殊儿的时候倒是吃惯了,并不觉得太酸。虽自损八百,但能够伤敌一千,也是好玩儿的。

不等她回答,萧觉声就衔着她的唇,往重地、深地、勾连黏腻地尝她唇舌间的味道。

酸味在纠缠中消散,萧觉声才放开她,一本正经地道:“没什么甜味,你再吃一颗看看。”

苟纭章才不上他的当,扯了一颗果子,报复地塞进他嘴里,凶巴巴地威胁道:“不许吐,吐了和你没完。”

萧觉声果然不吐,面色扭曲地吃下去,捏着怀中的“坏蛋”的下巴,又亲了上去。

一报还一报,冤冤相报何时了。

苟纭章服了。

马蹄踩在厚厚的枯叶上,声音缓而脆,四野无人,耳畔有风掠过,伴着男人温热的呼吸。

腰间搭上一只手,苟纭章眉心一跳,几乎是下意识就猜到他的意图,还是犹疑地问他:“做什么?”

萧觉声环住她,驱马向前,低声道:“找个清静的地方待一会儿。”

苟纭章看着他,笑问:“不回家吗?殊儿可等着呢。”

平日在家中,殊华总缠着苟纭章玩,萧觉声想和她独处一会儿,只能晚上趁殊华睡着的时间。

难得有属于俩人的时间,萧觉声格外珍惜。

他道:“去山顶吧,今日天气好,落日一定好看。”

马儿走得慢慢悠悠,他厚颜无耻地挑开了她的裙摆,一掌托着她的后腰,让她紧贴着自己。

磨磨蹭蹭,交颈亲吻,不肖一会儿,眸子里便映着对方动情的脸庞。

萧觉声干脆地扯开腰间蹀躞带,直接道:“抱紧了,别掉下去。”

苟纭章攀住他宽阔的肩膀,心照不宣地直起腰身,准许他获得进犯的机会。

到达山顶时,天色已晚,俩人越过树林,来到了一处悬崖边。

一路颠簸,萧觉声抱着已经疲累的苟纭章下了马,走到悬崖边的大石头上坐下,见石头坚硬,他索性将她抱在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行路间实在荒唐,苟纭章发髻已散,长发草草半挽着,数千青丝垂在身后,流风吹过,连带着红色的发带也吹了起来。

远处的红日悬在叠嶂层峦之上,绚烂火红的彩霞铺开,越来越红火,越来越明艳。

暮色沉沉,草野苍茫。

苟纭章转头看萧觉声,晚霞余晖也跟她的目光移到他的脸上。他眉宇舒展,笑容清晰可辨。

她久久没有移动目光。

萧觉声觑了她一眼,“看落日,看我做什么?”

苟纭章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