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觉声呼吸越来越重,被她亲得情欲节节攀升,浑身慢慢热了起来。
彼此的唇瓣都变得红肿水润,萧觉声微微躲开了一下,忍不住问:“亲够了吗?”
苟纭章半阖着眼,最后很缓慢地亲了他一下,嘴唇擦着他下颌,最终歪头靠在他肩膀肩膀上,一动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萧觉声犹疑地叫了她一声,发现她竟是睡过去了。
他深感无奈,缓了一会儿,就着原本的姿势将她抱起来,让她的脑袋就靠在他的肩膀上,四平八稳地走下楼。
月光爬上墙垣,漫过石阶,连那最幽暗的角落也不曾遗漏,似要将夜的黑一并洗净。
而后,经过苟纭章的开导,沈娆拒绝了陈颖和的求娶。
她不想赶鸭子上架,糊里糊涂地答应这桩婚事,但她又留了一线之地,说的不是不想嫁给陈颖和,而是现在还不想嫁人。
苟纭章启程前往沨平前,问陈颖和是否明白了沈娆的意思。
陈颖和新做的青白长衫被风吹得飞起,那柄折扇收了起来,含笑朝苟纭章拱手,道:“属下明白。”
“你可等得?”
他道:“我等得。”
……
万事太平。
苟纭章没什么不放心的了,在一个稀松平常的日子,她同萧觉声带着殊儿和宁芳、宁芳,还有姚春,以及梁品一起启程去往沨平。
宽阔的马车里,坐榻加宽成了小小的卧榻,苟纭章侧躺着,头枕在萧觉声的腿上,正闭眼假寐。
萧觉声望着窗外曲折的山路,道:“这路不好走,回去就让人修建官道,一直修到江东,以后我们来回也方便。”
苟纭章:“你这是假公济私啊。”
“不行?”
“……行,我没意见。”
萧觉声笑笑,“那你高兴吗?”
苟纭章:“高兴。”
萧觉声抿了抿被她咬破一道口子的唇,想起她喝醉后缠人的亲吻,心中痒痒,求奖励地道:“亲一口。”
苟纭章充耳不闻,拍了拍他的大腿,嫌弃道:“你的腿太硬了,一点都不好枕。”
萧觉声诱哄她,“就一下。”
“我困了,我想睡觉。”
“你前几天可不是这样对我的……你变心了是不是?”
苟纭章扯开话题,“你去看看殊儿。”
萧觉声可怜巴巴:“你只爱殊儿,不爱我了。”
苟纭章不吃矫情这一套,敷衍道:“爱爱爱。”
萧觉声索性自己动手,把她扯起来亲,搂着她道:“这样就好了。”
天上云舒云卷,时来时去,地上的树叶抽芽后又败了,落在土地上,不知不觉间也成为了泥土。
马车辚辚向前。
后路无退,前路无阻。
番外 山野阔
辽国与大央议和结束,齐山城被编入沨平辖内,边境线扩大,萧觉声下令重置边防线,着重治理战区。
因着战事方定,萧觉声和苟纭章商议,酌情降低了两成赋税,将主力放在民生重建上。
对他们而言,不论曾经邶丘的百姓,或如今辽国的百姓,与大央的百姓并无二致。
天下之大,无论东西南北,皆可为大央子民。纵使一时难以真正融合,然数十年、百年之后,焉知不能实现天下大同,使四海之民皆成同袍一脉?
一行人回到沨平之后,苟纭章和萧觉声去了一趟齐山城,俩人身着常服,没有带一个官员一个侍从,骑着马就去了,算是微服私访。
樊明鼎年纪越来越大了,想让儿子多历练历练,就让樊戎上任治理。
樊戎到齐山城,先让齐山城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