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他从低处仰望着她,俊美又硬朗的脸泛着可疑的微红,一缕墨发从耳后垂在挺拔结实的胸膛上,往下是分明的腹肌,还有醒目高挺的帐子。
这个动作将一切展露无疑,无论是他身体的反应,还是细微的神情的反应,苟纭章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苟纭章抿了抿唇,忽对上他的目光,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羞赧,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不许看我。”
萧觉声顺从地阖上眼,眉头一皱,呼吸越来越粗重,伸手揽着她的腰往下压,“我不看,那你快些。”
朦胧光影中,气息逐渐潮热起来,看着他的脸,苟纭章心中恍惚起来,脑海里忽浮现出无数的画面。
每一个画面,都有面前的男人的身影或容颜,很模糊,但是她知道那是他。
更多的事情,她就想不起来了。
“章儿……”见她不动,萧觉声难耐地催促她,声音低哑,“快来。”
承认自己会喜欢上一个死对头,是对自己的认错,可身体像是无比熟悉这个男人结实而有力的身体,容不得她内心抗拒,身体已经先行服软。
他一直能带给她很多的情绪,愤怒、兴奋、愉悦和畅快,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她俯身吻上他唇角,在极致的亲密时,再次问出心中的问题。
“萧觉声,你为什么会娶我?”
萧觉声睁开眼睛,手掌扣住她的后脑,自下而上地掠夺她的唇舌。
“我爱你。”他语气坚定。
他的爱人遗忘他,但是没关系,即使她再问一千遍,一万遍,他也会这样回答她。
不知过了多久,苟纭章伏倒在他肩膀上,轻轻喘着气,脸颊旁流着汗,神思迷离。待她喘匀呼吸后,萧觉声将她抱起来,放在了榻上的矮几上,持续攻伐。
事后,萧觉声抱着苟纭章去沐浴,顺理成章地爬上了床,成功入主正屋。
在浴桶里又胡闹了一通,苟纭章被他伺候得浑身通透无力,慵懒地躺在床上,整个人处于放空状态,见他在自己身边睡下,倒也没有赶他离开。
萧觉声擦了擦她脸颊上沾着的发丝,亲昵地在她脸上吻了一下,心满意足地环着她,下颌抵在她肩膀,嗅着温香入睡。
大清早,殊华睡醒的时候看见萧觉声,很是新奇,从苟纭章身上爬过,趴在俩人的身上。
萧觉声半睡半醒地看了她一眼,长臂一伸,将她捞到怀里,手掌在她背上拍了拍,声音低哑而磁性。
“乖,娘亲累着了,别闹她……不然她醒了打你。”
苟纭章迷迷糊糊地听见了,并给了他一脚,“吵什么,睡醒了就滚出去。”
果然挨打了。
殊华睁着大眼,与她爹四目相对,不敢吱声。
她对爹爹说的话深信不疑,将“不能吵娘亲睡觉”牢牢记在脑子里。
殊华是醒了就不会再睡回笼觉的,萧觉声只好将她抱出去交给宁芬,自己再蹑手蹑脚地爬回床上。
苟纭章蜷着被子,羽睫倒垂,睡颜恬静柔和。他小心翼翼地躺回去,手轻轻环上她的腰。
感知到他的身躯靠近,她微微蹙起眉头,翻了个身,本能地钻进他怀里,磨磨蹭蹭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渐渐的,呼吸逐渐平稳绵长。
苟纭章在江东住着舒坦,萧觉声只好将启程返回沨平的事情按捺下来,绝口不提。
却不料,京都忽然传来了太上皇驾崩的讣闻。
据说太上皇是得了中风,半个月之前就神情恍惚,经常谵妄,出现癔症,时而指着空荡荡的宫殿口齿不清地喝骂,后来就半身不遂,无法自己动弹。
萧钧死前的头一天,还见了萧闻礼,父子俩好好地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