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觉声被挤到了另一边。

宁芬的手很巧,三五下就替苟纭章挽好了发髻,正挑着钗环簪上。

萧觉声摸了摸自己的脸,长睫低垂,若有所思。

俩人吃早饭的时候,殊华已经吃饱了,正坐在软榻上,不吵不闹,自己乖乖地玩不倒翁。

窗外薄云展开,日光舒朗。

看今日天气正好,苟纭章喝了一口粥,问殊华:“殊儿,一会儿去放风筝吗?”

殊儿闻言,猛地抬起头,高高举起双手赞同,“要去!”

萧觉声看向苟纭章,目光希冀,“我也想去。”

殊华附和:“爹爹,也去。”

苟纭章不厚此薄彼,一视同仁,将苟黑风和苟松子都带上了。

拖家带口的,一行人往禾子岭去。

晚春时节,草色已经浓得化不开了,从山坡上一直滚到谷底,又爬上对面的丘陵,连绵起伏,宛如凝固的碧浪,风过时便掀起层层叠叠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