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我,你爱我。当然,我也爱你。”

“哎!”苟纭章被他如此直白的话吓了一跳,浑身惊起一层鸡皮疙瘩,搓了搓手臂,咦了一声,“好好的,干嘛说这种恶心人的话。”

“这句话,是你出征前对我说的。”

萧觉声望着她,眸光里起伏着晦暗的受伤之意,和殊儿第一次看见她时一模一样,伤心又委屈。苟纭章心中一颤,好似成了抛夫弃子的坏蛋。

“哎呀,好了!你别这么看着我,”苟纭章偏过头,抓了抓头发,羞恼道,“我真的不记得了!”

失忆其实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本该属于她的记忆和情感,都忽然消失不见,在看见生命中重要的人时,她也无法感受,无法分辨,无法理解。

这些究竟是真是假,原本又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萧觉声垂下眼,“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月光之下,晚风徐徐。

苟纭章拢了拢衣襟,思索片刻,斟酌问道:“我问你,我们什么时候成亲的?”

沈娆和她说过,她和萧觉声成亲过两次,第一次的时候,是太上皇赐婚,然后半年就和离了。

苟纭章觉得费解,就凭他们俩的关系,和离了还不得打个天昏地暗,你死我活?

竟然还能再成婚一次?

真是见了鬼了。

萧觉声随着她的问题,不由回想起从前种种,目光柔和幽深,回道:“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