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都不乖。”

殊华不高兴了,咿咿呀呀地反驳。

“跟我嚷嚷什么呢?会说话就说话,不会说话把嘴闭上。”苟纭章捏了一把她的脸,不客气地笑话她,抓住她沾满酒的手揉搓,直到没有味道了才放开。

宁芳将水盆撤下去,苟纭章正准备给殊华换衣服,忽然听到门外一阵响动,一声低呼传来。

“怎么了?”苟纭章警觉地直起身子。

宁芳已跑到门边,惊喜道:“是只翠鸟掉在院子里了!”

她眼睛一亮,放下水盆,欢喜地跑到庭院,与一个小丫鬟小心把地上的翠鸟捧起来。

翠鸟在她手掌上匍匐不动,喉咙里挤出细弱的“啾”声,左翅不自然地垂着,末端沾着褐红的血渍,将原本明艳的翠羽黏成狼狈的一绺。

“它受伤了。”宁芳伸手轻抚鸟儿的背羽,语气满是怜惜,“真可怜,不知是被什么伤到了……”

她说着,手指拨开翠鸟伤处的羽毛,只见伤处整齐锋利,血肉里泛着乌黑的颜色。

“别动!放下来!”苟纭章厉声喝道,声音里的紧张让两个侍女都愣住了。

宁芳困惑地回头:“郡主?”

“把它放在地上,立刻去净手。”苟纭章快步走来,目光死死盯着那只奄奄一息的翠鸟。

宁芳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办,拉着小丫鬟去洗手。

苟纭章正要走过去查看,忽而一阵风掠过,屋内传来咔哒一声,有黑影从窗户跳进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