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无疑。

苟纭章手脚发凉,身上的血液一寸一寸凝固,脸色难看至极。

这肉饼是她和萧觉声的早饭,若是他们吃了早饭,现在就已经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林芳许是饿了,见他们不吃早饭,就顺手拿了一个肉饼吃……结果成了无辜的替死鬼。

是谁,是谁要置他们于死地?

苟纭章一阵心惊肉跳。

萧觉声起身,冷声吩咐苗石:“去找仵作来验尸,查一查哪里被下了毒。凶手一定在这艘船上,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甲板四周被侍卫包围,刀剑出鞘,寒光凛凛。船工们面面相觑,缩在角落不敢动弹。昨夜上船的三名乐伎被单独带到船头,跪成一排。

最先受审的是船上的厨子,萧觉声一步一步走上前,目光如刀,在六人的身上环视一圈。

“今天的早饭是谁经手?”

一个中年男子扑通跪下,惊慌地道:“早饭是、是我做的,可绝没下毒啊!除了王爷和王妃的早饭,我还做了其他的早饭,他们吃了都没事,我,我自己也吃了,真的不是我下的毒!”

另一个厨子出声辩道:“我们在这艘船上做饭做了很久了,家里都上有老下有小,怎么敢谋害王爷王妃!?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的,求王爷明鉴啊!”

厨子们哭喊冤屈,“王爷明鉴啊!”

“闭嘴,都安静!”萧觉声斥了一声,在场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苟纭章将殊华交给梁品,走到甲板上,看向三名乐伎,眼神凌厉,“昨夜你们上船后,可曾靠近过厨房?”

看见她出现,其中一名乐伎忽然站起身,声音尖锐,道:“郡主,我有话要说!”

苟纭章眉头微蹙,打量了她一眼,“说!”

那乐伎往前走了两步,但见寒光乍现,她袖中滑出一枚三寸银针,针尖泛着幽蓝冷芒,猛地朝苟纭章扑去!

众人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