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一天下来,总累得够呛。
就连她亲娘都有些招架不住,命人腾空了一间小厢房,什么都家具都不放,铺上一层厚厚的地毯,任由她爬个够。
殊华四肢着地,蹬着两只小短腿,追着牵线的竹编摇铃球爬。
而苟纭章盘坐在窗台下,手指上缠着长长的线,一点一点地拉动绳子,遛狗似地遛闺女。
她手中握着一叠新来的信,一张一张翻看。
赫城每半个月就有一封信传来,信上写的都是他在做什么。
王府快要竣工了,他在他们的院子里挖了一个温泉池、在花园里支了一个秋千、还建了一个练武场、一座藏书阁……
沨平山多,路况崎岖不平,他要通路要修渠,官员们嫌难度大,嫌麻烦,都跟他打马虎眼,他要想方设法治他们。
他刚去赫城没几天,就有个官员给他送了几个美婢,他气得以牙还牙,让人给那个官员家里送了几个刁钻刻薄,倚老卖老,特别会挑刺骂人的老嬷嬷,让她们早晚贴身伺候他。
因是王爷赠的奴婢,那官员不敢随意打发,结果老嬷嬷们嘴太毒辣,只住了几天,就把那位官员弄得差点妻离子散,只能哭着跪求萧觉声把人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