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进门,回头看了他一眼,眼前雪花飘飘,有些看不真切,也听不真切,大声问:“什么?”

杨显声音有些紧涩,抿了抿唇,拔高音调:“我说,你明天有空吗?我请你去听戏吧!”

“听戏啊……”沈娆沉吟一声,有些为难,她这人实在不喜欢听戏,又不知如何委婉地回绝他。

她思索了一下,诚实道:“可我不喜欢听戏哎。”

杨显“啊”了一声,显然有些失落,却没说什么,只道:“那好吧。”

沈娆走了两步,回头道:“如果明日天气好的话,我们去郊外跑马吧!”

杨显应了声,“好!”

沈娆朝他摆摆手,牵着马进了门。

庭院里的花草已经干枯冬眠,茂盛乱长的蔷薇掉光了叶子,数条杂乱的枝干在架上匍匐乱爬,透露出荒芜野蛮的潜伏架势,只待春来回暖时,它又会生机蓬勃,肆意抽条。

苟纭章尤爱这种又野蛮又美丽的景致,所以一直没让府邸的下人修剪枝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