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的手,飞身跃上马背。

俩人纵马跃过火堆,朝还在厮杀的方向而去。

太阳西坠,暮色渐浓,四周点燃的粮仓火越来越大,将整个荒原都照得火红灿烂。

裴延山眼看大势已去,并没有再多挣扎,带着精锐部队率先往东境线撤去,余下伤残的辽兵在平丘军的追击下,仓皇逃离。

呜咽的风雪在山间盘旋,放眼望去,满地狼藉,倒塌的辽军狼旗和远去的渺小的辽军影子,都昭示着,这场战斗的胜利一方属于大央。

田蔚带着大部队,一路将裴延山驱逐出邶丘边境,剩下的部分队伍打扫战场,收集可用的物资,随后一把大火飞掷,将整个辽军大营,连带着满地尸骸鲜血烧成灰烬。

军队在一处平地上,临时支了几座营帐,用来给伤兵休息治疗。

萧觉声正命手下各营清点人数,统计伤员,苟纭章找了一圈,却怎么也找不见沈娆,一时慌乱,四处找寻。

“沈娆呢?”她抓住身边路过的一个先锋营都尉,“看见沈将军没有?”

那名都尉负了伤,正捂着手臂流血的伤口,准备去营帐包扎,摇头回道:“我们没有和沈将军碰面,没见过她。”

望着四周混乱的人群,苟纭章有些头晕,眼前人影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她有些看不清人们的脸庞。

她走向伤兵营帐,打开帐帘。这座帐内都是受了轻伤的将士,有军医正替他们包扎伤口,见到她,军医迎上来,想把她扶进去。

她朝军医摆手,问:“沈娆,见到沈娆没有?”

军医在帐内环视一圈,摇了摇头,“回郡主,沈将军不在这里。”

苟纭章转身,继续往前寻去,她脚步踉跄,周围的士兵十分惊讶,有人上前去扶她。

“郡主,你没事吧?”

“骁龙营在哪?”苟纭章望着众人问,“谁看见沈娆和杨显了?”

骁龙营是他们所在的队伍,可从战起到结束,竟没有人看见过骁龙营的将士。

难道他们全军覆没了?

苟纭章甩了甩头,将忐忑不安的心情压下,暗道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