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这两个相悖的词语,也被她宽容地收纳。

“好了。”苟纭章收起绷带,“把衣服穿上吧。”

萧觉声穿上衣服,看着她跳下床,又去看火炉上熬的药。

他想起皇兄曾经问他的话,苟纭章到底哪里好?

她哪里不好呢?分明哪里都好。

等药熬好,苟纭章倒出来给萧觉声,看他面无表情地喝下,一时嘴快问了一句“苦吗”,就被他扯过去亲了一口。

她尝到苦味,偏头呸了一声,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佯怒道:“萧觉声,你这恩将仇报的小人!”

萧觉声清朗一笑,轻拢住她的手腕,“不是你问我的吗,亲口尝尝才能知道药苦是不苦啊。”

苟纭章瞪他,收紧了十指掐他,“良药苦口利于病,不是苦还能是甜的吗?”

萧觉声笑得愈发深,眉宇舒朗,抿了抿唇,“可我吃着是甜的。”

他说着,又低下头,追着她的唇啄吻一下,轻声道:“真的很甜。”

苟纭章倒了一杯温水,恶狠狠地塞到他手里。萧觉声眉心一跳,喉结上下滚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仰头喝下,清走嘴里草药的苦涩。

等她钻进被子,萧觉声急切扣住她的手腕,朝她缠吻上去。

衔着她的唇瓣,时轻时重地吮吻,紧促的喘息里,纠缠声也越来越急。

苟纭章轻喘了几口气,难得没有和他较劲,双臂攀上他宽阔的肩膀,睫毛轻颤一下,慢慢阖上眼,纯粹地接受他的亲吻。

窗外雨点泠泠,细微的喧闹中,与世隔绝的幽静便暴露出来。

好像他们落入了一个无人的世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俩人。

俩人唇舌纠缠良久,苟纭章几乎喘不上气,仰着头被他托住后脑,泪眼迷蒙地睁开眼,转头往旁边一撇,躲开他没尽头的缠吻,急促地呼吸着。

亲不到她的唇,萧觉声沿着她的唇角,低低地喘气,轻轻浅浅地吮到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