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将脸埋在她的肩窝,亲昵讨好地蹭了蹭,踌躇低问:“可以吗?可不可以?”
苟纭章眸光横水,伸手抵在他肩膀上,将他推了推,嗔道:“老实点吧。”
萧觉声低唤了一声,“章儿……”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带着浅浅的喘息,炙热的呼吸洒在她锁骨上,让人骨头又麻又痒。
苟纭章拧起眉头,还未说话,只听他接连唤道:“宁瑶郡主……师父……好姑奶奶……”
见他越叫越荒谬,苟纭章脸颊微红,轻哼一声,摇头道:“叫姥姥都没用。”
萧觉声顿了一下:“姥姥。”
苟纭章笑得肩膀发抖,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嚣张地应道:“嗳,乖孙儿。”
“听话点,乖乖睡觉。”
萧觉声是有心无力,再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能老老实实地躺下来,满脸欲色难释地盯着她,眼神直勾勾,像缠上猎物的蛇一样。
“闭眼。”苟纭章捂住他的眼睛 ,干脆道,“不许看着我。”
第92章 山间静
寒冬的深夜里,窗外雪雨夹杂着,簌簌落下,小木屋的男人和女人像普通的夫妻一样,相拥而眠。
苟纭章半张脸埋在棉被下,耳朵热得发红,很久之后,忍无可忍地抗议道:“萧觉声,你又碰到我了。”
萧觉声低低地嗯了一声,手却禁锢住她的腰,不让她往后退。
被子太小,再往后退,就只能挨冻了。
苟纭章能感觉到自己腿上的触碰,像剑一样,但更加惊人,既热又硬。
她往后一撤,他倒像落空了,喉咙里便发出极低的一声轻哼,似不满。
“过来些,别着凉了。”萧觉声嗓音喑哑,带着忍耐的意味,大掌握在她柔韧的腰上,“我都瘫了,还怕我不成?”
“笑话。”苟纭章嗤了一声,“我怕你?”
“好,不怕,”萧觉声呢喃重复,呼吸粗重,强劲有力的长臂将她带回怀里,低下头,鼻唇贴着她的耳畔,“等我养好伤,你可别躲。”
苟纭章被他碰得耳根发痒,伸手隔开他的脸,红唇轻启,吐出三个字,“我等着。”
这一夜,不好眠。
萧觉声熬了很晚没睡着,几乎一整夜受尽折磨,等他刚睡着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苟纭章醒得早,见萧觉声睡得沉,英挺秾艳的眉眼安静,眼下淡淡的乌青,看起来睡得很不舒服。
她没惊醒他,轻手轻脚地起了身,打算先去奉老所说的瀑布探路。
出门的时候,苟纭章在一条小路上,瞧见了几个年轻的姑娘,她们瞧见她,便簇拥着上前和她搭话。
有个浓眉大眼的姑娘最先开口,她毫不客气地将苟纭章上下打量了一遍,直言不讳道:“你就是俊小哥的媳妇?”
苟纭章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俊小哥”是个什么东西,她愣了一下,想起三娘说过的话,便知道她们说的是萧觉声,忽觉得有些好笑。
“几位姑娘,有什么指教?”她笑问道。
另一位娇小玲珑的姑娘扬起下巴,瞧了瞧苟纭章,“你怎么证明呢?”
“什么?”苟纭章有些不明就里,“证明什么?”
“证明你和俊小哥是真的夫妻啊。”又有一位高挑纤瘦的姑娘一本正经地道,“万一你不是他的媳妇,我们可不让你带走他。”
“对!”其余几人应和。
“村长答应我们要拍卖他了,除非你出的价比我们都高,不然我们不服!”
苟纭章无奈。
要是放在以往,听到有人说这种不服的话挑衅她,她早就抡起拳头了。只是现在她寄人篱下,以少对多,敌众我寡,天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