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进入公司,是因为他这个年纪,在席仁鄂眼里还是个什么都办不成的毛头小子,利用敌人的轻视,席水能做到的事可太多了。
席水十分敏锐,不知道是不是跟家庭环境有关,总之他直觉白无歌从他电脑里看到了些什么,这是真的。白无歌不仅看了,还备份了。
席水的电脑里藏了席仁鄂的一些犯罪事实,从贪污受贿、家暴、故意伤人、嫖娼,到一些公司账目,前后可追溯到席水初中时期,他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步步为营,草木皆兵地夹缝生存。
这些东西在白无歌看来是足够了的,白无歌跟席水不一样,席水要的是言之凿凿的证据,一锤定音的结果,在没有足够的资本和底气能将敌人一击毙命的时候,他绝对不轻举妄动。总的来说,席水是遵守规则的人。
白无歌却只需要一根引线。哪怕手段并不光彩,哪怕过程需牺牲一点规则,只要引线在他手里,那他想要引线烧到哪里,就是他说了算。并且,他完全不像席水那样,要一劳永逸的胜利。他更喜欢看人苟延残喘,自食恶果,他是个恶劣的人啊,从来都以折磨他人为乐。
他从在KTV的楼梯间看席水抽烟那天起,就已经动了心思要把席仁鄂收拾掉,在他发现席水想把自己摔死的那一刻,他简直疯狂的想把席仁鄂活生生放进绞肉机里搅烂,可当他从席水的笔记本里找到那些东西,他就收心了。
他不知道席水是否有所准备也就算了,一旦他知道,就绝不能再干预席水的计划。席水一定为了这件事殚心竭虑,如履薄冰很久,说到底这是他的恩怨,他的爱与恨,他想自己解决,白无歌要顺着他。但这不代表他不能推席水一把。
他知道在席水眼里,席仁鄂是过于强大的敌人,官商勾结,背景错综复杂,席水为了彻底扳倒这人,一定会机关算尽,绝不允许出现“反误其命”的狼狈结局。所以,如果席水误会白无歌要对席仁鄂下手,为了不让白无歌打草惊蛇,也为了保护他,一定会加紧步伐,快刀斩乱麻。
白无歌在酒吧泡到半夜,其实是为了照顾席水的人脉,代席水笼络一些酒肉朋友,虽然他白无歌的面子够大,但有些事换席水出头请求,这些人未必会帮忙。白无歌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偷偷给席水撑撑腰。
他到家的时候,发现席水屋门紧闭。白无歌皱着眉,过去一试,又锁上了。
白无歌抱臂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盯着门把手,瞧脸色是后悔当初把它修好,过了一会儿又不着边际地想,干脆把屋子里所有的锁都砸坏吧,让席水再也没地方躲,只能待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一摸,就能碰到席水温热的皮肤,仿佛能感受到皮肤之下血流的速度。
他这样一想,竟然觉得不错,转身就要去储物间拿锤子,走到一半才恍惚想起,经过上次之后,席水当着他的面把备用钥匙放在哪个抽屉里了。
白无歌权衡了一下,最终决定用备用钥匙开门。再砸门可能要被席水赶出家门。
刚推开一条缝,就有浓烈的烟味儿冲出来,白无歌甚至错觉看到白色的烟雾,打着卷绕到他的手上,勾引他一样。白无歌赶紧推开门,第一时间去看窗户,很好,关牢的。
席水看样子是洗过澡了,只穿了睡裤,赤裸着上身,曲着一条腿靠在床头,夹着烟的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微低着头,懒懒地抬眼看白无歌。
白无歌一眯眼,第一时间也没判断出席水的状况,只是屋里的味儿实在太呛了,地板上丢满烟头,白无歌想开窗通通风,却不敢在情况不明的时候轻举妄动。
席水似乎看出来了,哑着嗓子淡淡道:“我清醒的。”
白无歌心落下一半,只是看席水垂着头,细碎的头发遮住眼睛的样子,颓废又可怜,难免心头起火,他打开窗户,然后坐到席水面前,从他手里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