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水冷冷地看着镜子里的白无歌,忍着脖子上湿漉漉的感觉,要笑不笑的样子:“我为什么不理你,你不知道?”
白无歌在席水的耳垂抿了一口,明明什么都还没发生,就是故意要喘的好像他们已经赤诚相待了一样:“上次太重了?你不舒服?”
席水可疑地顿了一下,他反手摸到白无歌的头发,把他的脸扯到前面来,偏过头阴恻恻地盯着他:“你上次拿我电脑做什么了?”
白无歌失笑,他太知道席水疑心病重的毛病了。席水这个人,对自己的地盘有明确的划分,哪些东西是私有物品,别人一概碰不得,哪些东西勉勉强强,可以分给白无歌用一用,哪些东西是可以割舍的,让所有人都摸摸也无所谓。
通常来说,可公共使用的,是席水的“男色”;而白无歌,是闯入过席水绝对私人领域的人:他不仅穿了席水的内裤,还用了他的电脑。虽然那条内裤席水明言不会再要了。
电脑既然属于私人物品,上面就一定保存了一些席水不想让人看到的东西。白无歌基本确定席水怀疑他偷看了那些东西,说不定还怀疑他偷偷拷贝保存了呢?
席水太了解白无歌了,他几乎笃信白无歌确实曾在他电脑里找到一些东西,只是不确定白无歌都看过哪些。
白无歌当然是要狡辩的:“上次就告诉你了,看片儿,欧美的,你自己存的那几个G,你还问我。”
席水气的松了一节扣子,亏白无歌好意思说,那几个G都是白无歌逼着他帮忙找的。
席水看了白无歌一会儿,白无歌也看着他。两个人在镜子里对视,锐利的视线几乎把镜子割裂。席水把在他胸前流连的手摘出来,甩甩手上的水珠:“你明天搬出去。”
白无歌沉下脸。
他上前一步,双手撑在洗手台上,把席水控制在方寸之间。他一错不错盯着镜子里的人,鼻尖轻轻磨蹭席水的耳廓,声音温柔,仿佛在眷恋自己最亲密的爱人,只是眼神实在不善,暴露本性:“……开玩笑?”
席水冷笑,笑白无歌自欺欺人,他伸手板住白无歌的下巴,对着镜子左右晃一晃,实在称不上多尊重,骄矜又嘲讽的目光,仿佛在挑选奴隶一般,白无歌反而很喜欢,柔情似水地看着席水,席水眯眼:“咱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白无歌落下目光,从镜子里看席水掐在他下巴上的指尖,觉得可爱,又觉得烦躁。他问席水,其实在试探:“都上过床了。”
“所以,”席水的目光中有几分讥诮,几分高高在上的怜悯,“我不跟炮友同居。”
白无歌瞳孔痛缩,面无表情与席水对视。这次倒没麻烦镜子,两个人的目光实实在在撞在一起,都太具有杀伤力,可谁都不肯退一步,白无歌舔舔牙尖:“是么?”
他一把抓住席水的后脖颈,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把他塞进了最后一间隔间。席水踉跄一下,被白无歌拽着手臂扶住,他回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无歌面无表情地落锁:“……这里是公厕!”
白无歌轻笑,一把把席水按坐在马桶盖上,轻巧地说:“我知道,不是炮友么?”白无歌也捏住席水的下巴,左右晃一晃,轻佻又下贱,还轻轻拍了拍席水的侧脸,“苏洛就做得到啊?他很合格,作为炮友。”
白无歌流畅地解开自己的皮带,拉开裤链,半硬的阴茎凑到席水嘴边。皮带抽开的时候在席水脸上碰了一下,蹭出清晰的红印,白无歌简直爱不释手,一刻不停地抚摸着那块小小的红印,声音更轻了,就像是情人的诱哄,实际是掩饰自己情绪的技巧,他声音愈轻,总代表他越生气:“他还会在厕所里帮我口交,跪在马桶盖上让我肏屁股。”
席水面无表情地垂眼去看他嘴边的根茎,白无歌就这样在他目光里慢慢硬挺,仿佛落在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