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
你盯着窗台上死去的绿萝,蜷曲的枯叶像极了被揉皱的理综卷子。
昨夜背到凌晨的有机化学方程式在胃里发酵,化作喉间温热的酸水。
母亲倚在门边涂指甲油,猩红的刷头一下下刮蹭瓶口,“早说了别让她学理,脑子笨,还心野。”
你蜷在浴缸里冲洗膝盖淤青时,热水混着血丝在瓷白表面蜿蜒出淡粉痕迹。
镜中少女鸦发湿漉漉贴在脖颈,胸脯随着抽泣轻轻起伏,腰肢细得仿佛能被浴巾勒断。母亲上个月送你的珍珠项链陷在锁骨凹陷处,像一圈莹白的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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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放榜那日,母亲掀翻了餐桌。
“六百二?你知不知道陈家女儿考了六百九?”她尖利的美甲戳在你太阳穴,“我每天陪那些官太太打牌给你铺路,你就用这种成绩回报我?”
父亲的皮带扣在实木椅背砸出凹痕,“复读!明天就去封闭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