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巨响,三面屏在暴力之下,裂成雪花。
全场凝滞,只有音频内女孩低低哭泣的声音没有停下。
下一秒,却听见零件破碎掉落满地,哭声戛然而止。
众人看到芒斯特铁青着脸,重拳锤击在播放器上,拳面硬如钢铁,满载愤怒。
硬拳,以及被割伤的关节处,有殷红的血液流下。
书记员豁地站起来,他惊悚却又不能不制止:“公然砸毁证据……芒斯特,你以为这样就、就能掩盖罪行吗?”
没人搭理他。
一袭西装的男人,此刻摘了眼镜,深邃的眼眸沾染猩红杀意,“这就是你们口中所谓的保护女方,嗯?”
说完,他手臂撑在主席台,高壮脊背似山峦叠嶂,微微弓背环顾四周,“坤威,下播后,网络上不允许出现丁点关于夫人的图片音频任何片段。”
“包括诸位”
“选举散会之前,把这段内容删干净了。”
“敢动歪脑筋不删,我保证,谁都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男人的声音低沉,语气平淡,这些话句句字字却听得人毛骨悚然。
如果说之前演讲表现出来的绅士品格,都是芒斯特面具,那现在就是彻底撕毁皮囊,露出邪祟最真实的一面。
在偏执恐怖的威压之下,竟没人反应过来,这个被指控强奸罪的男人,从始至终都不太在意对自己的‘诋毁’,连情绪也很平淡。
而瞬间的暴怒,只是因为
视频中,长相也不太看得清的女孩。
陈瓒臣瑟缩着后退了一步,他比谁都清楚芒斯特一旦失控力量有多可怕,但失控意味着不再理智不再无坚不摧,是非常好的把柄。
陈瓒臣故作悲愤:“你装什么装?还夫人?各位议员,媒体记者,芒斯特在进监狱前有预谋接触我单纯的女儿,追求不成强行奸污,要不是我女儿总觉得有人尾速,房间内外安装了监控……”边说,还一副痛心疾首的创伤模样。
“证据是有了,但我那可怜的小女儿……命不好啊!”他哭天喊地抹眼泪,“芒斯特出狱之后,贼心不死,将我女儿的未婚夫残害,强取豪夺逼她嫁给他。陈津和我老婆气不过想去讨回公道,却被他报复,一个惨死,一个不见所踪。”
他说话间状态癫狂,手舞足蹈,格外入戏。
“而在议政厅内,芒斯特居然当众使用暴力,他……他就是个好战分子!邪佞怪物!”
指尖对准芒斯特眉心。
男人眉宇间透露出杀伐冷厉,黑瞳睨起,布满阴鸷。
纳朗这最后的杀手锏,的确威力大。
即便是漏洞百出,他们也算准芒斯特会为了保护陈枝,无法反驳。
证据、诉苦、完全呈现出一个可怜的,独留于世的悲惨老父亲,苦丈夫的形象。
在民众眼里,比芒斯特轻描淡写说自己没有做过,却拿不出证据来得有信服力的多。
而最糟糕的是,网络上纳朗的水军开始在这个节骨眼发动,他们将芒斯特之前的残暴行径断章取义,以及不合法产业披露,放在网络上拱火,加大群众愤怒。
眼睁睁,选票开始颠倒。
团队工作人员和芒斯特的支持者开始闹翻了天。
帕特低吼:“老大!再不拿出证据我们这些年的努力全白费!”
“这样,把内存卡给我,我把夫人声音和脸打码!”
男人滑动打火机滚轮点烟,吐息苦辣烟圈。
还是不动声色的懒散模样:“就当没有证据。”
人之所以会撒谎,是为了保护灵魂中不可取代之物。
输可以,拉小姑娘下水,不可以。
“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