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玻璃水杯应声而碎,玻璃砸墙,残片折射他的沉默桀骜。
帕特抹了把脸,不再说话,烟一根接一根抽。
面色也不太好看。
芒斯特半靠在栏杆,正前方是实时大屏,身后是国会大楼正门口,外面乌泱泱的民众。
娶陈枝之前,哪怕他爱她,都不会觉得自己会在什么大选上失败。
不择手段是他本能的产物了。
但现在呢?
他甚至懒得去想输了怎么办。
美好的小姑娘,不能被舆论裹挟,不能被恶意揣测,不能成为陌生人口中的“被奸受害者”!
芒斯特觉得自己变懒惰了。
现在他只要自己的小玫瑰向着更广袤纯净的天空生长,远离乌云,成为永悬不落的月亮。
而他毕生使命望着月亮守护月亮。
只看她。
休息时间结束,芒斯特团队毫无能敲定的解决方案。
面对咄咄质疑,芒斯特平淡告知自己从未做过所谓“强奸”的犯罪行为。
但同时也无法出具自证。
因为他轻描淡写的态度,又拿不出证据,支持者也开始质疑他的人品,放大他曾经的行为和演讲。
这时候,纳朗扯了扯早已恢复齐整的领带,得意开口:“无法自证,说明根本不清白。”
他是纯黑的乌鸦,芒斯特就是剧毒的黑曼巴蛇。
要死一起死,谁他妈的都别想独善其身装白莲花。
“但我可以证明我所说的真实性。我请来了证人”
他侧身,从后门走进来一个人。
居然是陈瓒臣。
第250章 选举散会之前,把这段内容删干净了
陈瓒臣的模样几乎让人无法辨认。
他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进来,瘦骨嶙峋的身躯仿佛被岁月抽干了生机,身上松垮挂着一件洗到发白的灰色T恤,脸庞皱巴巴如黄纸,眼窝深陷,浑浊眼珠阴森。
所有人沉默看向他,陈家这座大厦倾倒,当年身居高位的泰兰陆军副司令早就成了这油尽灯枯的老人。
他没有打招呼,只是接过话筒:“我手上有芒斯特犯罪的证据。”说完,立法助理将光盘拿了过来。
原本坐在一旁靠椅上,长腿交叠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面上一丝情绪都没有,眸色漆黑紧紧盯着光盘,整个人如同深渊恶兽,比暴怒时还要恐怖。
记者问:“芒斯特先生是你一手培养长大,你现在是准备不顾旧情了吗?”
陈瓒臣缓缓回头,因为冷笑挤压,皮肤层层叠叠的皱纹爬满面颊。
“我儿子死了,女儿被人强奸,我的妻子去找人讨回公道也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知道这些都是谁干的吗?是他”他手指指向芒斯特,皮肤粗糙布满褐色斑点,指甲又厚又黄,满是污垢:“全都是他害的!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就是念旧情,才到现在把这些话说出来!可他呢,他懂感恩吗?”
在镜头的死角,陈瓒臣微微偏头,剜过芒斯特。
他果然没白养这邪祟那么多年,竟真让他猜对了。
芒斯特宁可被所有人误会,甚至承担大选失败的后果,也要保全陈枝的清白名声,只口不提。
再没有人性的暴徒,有了弱点也成了不堪一击的废物。
纳朗使了个眼色,让立法助理赶紧将光盘播放。
没有任何前缀,国会议政厅内前方加左右三面大屏开始公放。
声音和画面都没有打码,只要认识陈枝就能一下子分辨出,那被压在身下,交叠喘息的女人,就是她。
昏暗模糊的视频不影响所有人观看。
厅内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