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将此人拿下!”王妃亦是花容失色,惊怒交加地高声下令道。
此时的厨房管事却如同着了魔一般,对周围人的呼喊充耳不闻。
他高举手中染血的发簪,面目狰狞扭曲,作势便要朝白锦书隆起的腹部猛扎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夏荷挺身而出,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毫不迟疑地伸出手臂,牢牢挡在了白锦书的身前。
白锦书一脸淡然,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毫无关系一般,仅仅是随意地朝着沈菲儿所在的方向瞥了那么一眼。
一旁的冬梅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那厨房管事,只听得一声惨叫,厨房管事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倒飞出去老远。
厨房管事重重地摔到地上,狼狈不堪,口中猛地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眼神之中仍旧闪烁着疯狂而凶狠的光芒,死死地盯着白锦书。
白锦书面色沉静如水,缓缓站起身来,浑身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她冷冷地看着沈菲儿,声音犹如寒冰般刺骨:“沈菲儿,难道你真以为凭借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便能如愿以偿不成?”
沈菲儿面对白锦书的质问,紧咬着嘴唇,娇柔地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轻声说道:“世子妃,妾身实在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竟遭您这般冤枉!”
白锦书冷哼一声,目光直视着沈菲儿,厉声道:“哼!每当有下人要说出对你不利的事情之时,便总会出现一些意外状况。
莫非你当大家都是傻子不成?
难道还看不出这其中定然与你脱不了干系吗?”
听到这话,沈菲儿不禁微微一颤,但很快又强作镇定,抬起衣袖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哽咽着哭诉起来:“妾身着实不明白,世子妃为何总是要处处针对妾身呢?
难不成是因为妾身如今怀有世子爷的骨肉,令您感到了威胁?
所以您才不择手段,不仅妄图除掉妾身腹中的孩子,还要借此机会让妾身彻底失宠于世子爷吗?”
说罢,她哭得愈发伤心欲绝,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倒是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悯之情。
房间之中,众人面色各异,有的将信将疑,有的则坚信不疑。
顾逸鸣却是心生疑虑,因为他深知沈菲儿即便心肠歹毒,却也不至于对自己腹中的亲骨肉下手。
“小书,此事尚须深入探查,切不可轻率定论。
沈姨娘不过是府中的一介内宅妾室罢了,入府未满一载,岂能指使这众多下人为其所用?”
顾逸鸣暗自思忖,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白锦书身上。
论及在府中的地位和掌控内宅的手段,白锦书显然要更胜一筹。
沈菲儿见状,娇柔作态,轻声说道:“世子爷所言极是,妾身区区小妾,又何来这般能耐呢?”
其余人皆受她的傀儡符所控,绝无背叛可能。
正如那厨房管事一般,只要她启动傀儡符,便能轻易借助他人之手铲除威胁。
虽说之前对采买小厮施加的傀儡符意外失灵,但她绝不相信其余的傀儡符也会失效。
她直面白锦书,眼眸之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挑衅之意,嘴上却依旧说着绵软求饶的话语。
“世子妃,妾身真的什么都不会跟您争抢的!
妾身仅仅是钟情于世子爷这个人罢了,对于那些所谓的权力、地位之类的身外之物,妾身丝毫都不在意。
世子妃您实在没有必要处处针对妾身跟妾身腹中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我们母子俩无论如何也绝对不可能会对您以及您腹中的孩子构成哪怕一丁点的威胁!”
白锦书嘴角勾起一抹极为讽刺的笑容,冷哼一声道:“哼!我什么时候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