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璐头一回听见他这么唤自己,只觉莫名悸动,心尖发颤,又听见甚霄尘低叹了声,续道:“师尊可知道,在你说出这话之后,就再也甩不掉我了?”
封璐愣了一会,才听出他这是答应了,便牵起嘴角,笑道:“乐意之至。”
此言一出,便如星火燎原,再难止息。只可惜封璐脆弱得好比枯柴,一把火就烧没了,哪堪攀折?可这一夜虽未得圆满,二人却也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正式定了情。
是夜,魔域那厢对于噬阎的围剿,也恰恰到了紧要关头。噬阎虽中了万灵毒,神魂被撕得七零八落,却在被隳星魔尊逼到末路时拚死一搏,一缕残魂突破重围,下落不明。
此次围剿本就是由甚霄尘牵头,让隳星魔尊代为动手的,而既然隳星那头出了岔子,甚霄尘作为共谋者,便不得不咬牙离开安乐窝,亲身赶赴魔域。
可甚霄尘一走,太鲲山却有两处同时遭魔物潮袭击,当时留守太鲲山的人不多,封璐担心徒子徒孙应付不来,便在仓促间修习鬼修功法,并一举重塑金身,投入御敌。
封璐将魔物处理乾淨后,因一时损耗过度,只得留在原地闭目调息。当他再度睁眼时,却已丢失了记忆,满心以为自己在陌生门派裡闯了祸,才连忙逃离太鲲山,而他这一逃,就到了今日。
封璐这下总算明白,难怪甚霄尘在临溪镇找到他时,会是那般闷闷不乐的模样了……好容易才定了情,自己却转头忘得一乾二淨,甚霄尘岂能不感到委屈?
思及此,封璐忍不住笑出声来,惹得甚霄尘皱了皱眉,正要出言询问,封璐却揽著他往床榻裡滚了半圈,翻身跨坐在他腰腹间,偏头一笑道:“确实想起来了。辛苦霄尘等了这般久,我欠下的那个承诺,便在今夜兑现了罢。”
说罢,他恶霸似地拍了拍甚霄尘的脸颊,笑得更加开怀了。虽说要对自己养大的徒儿做这等事,多少令封璐有些惭愧,但他看著甚霄尘不知所措的模样,心底便不可抑地骚动起来,心情大好。
封璐却未曾察觉,他自身早已衣衫半敞,甚霄尘一眼望去,便是一片若隐若现的大好风光,加之封璐面上酡然,笑意如醉,偏又说著这些挑逗的话,恍若枝上迎风盛开的桃花,豔色天成而不自知,引人採撷。
甚霄尘的眼神越发深邃,心脏鼓譟不休,彷彿有道声音催促著他,要他狠狠佔有眼前这个人,让封璐再也不敢这般逗弄自己。
封璐却误解了他的僵硬,温声哄道:“别怕,不会弄疼你的……我好歹在人间闯荡了这么些年,比你懂得更多一些,你只管放鬆就是了。”
甚霄尘听了这话,却脸色一变,眯起眼複述道:“比我懂得多?”他思绪翻涌,一想到自己仔细护在手心、连碰都不敢多碰一下的宝物,竟可能与别的男子或女子有过肌肤之亲,就不由妒火中烧,懊恼自己何时没把人看好了?
难道是封璐年少之时?或是破霄作为游魂跟随他的八千年裡,曾有哪一回陪他到酒楼时疏漏了?抑或是在他转世为人之前,与封璐暂别的那些年裡头,让哪个不要脸的浑帐鑽了空子?
他思绪飞驰,一发不可收拾,封璐却道了句:“在酒楼裡走错房间,撞见过几回,大致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说罢,他朝甚霄尘笑了笑,一面轻抚著他的头髮,一面道:“让师尊教你人伦之事,可好?”
甚霄尘这才明白自己想多了,不禁有些讪讪,感觉自己被耍了。
他凭藉著这一丁点恼羞成怒,扶上了封璐盈盈一握的腰身,彷彿能感受到衣料下的温度,以及那柔韧的肌骨,不由心荡神驰,低声道:“不过是草草瞥见几眼,师尊便要教我?好啊,师尊想怎么教我,不若细细说来?”
封璐被他摸著了腰间的敏感之处,不由浑身一颤,稍稍坐直了身子,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