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玉才会挑中妳做城主,唯有与万家毫无瓜葛、是非分明的妳,才能够不被力量所惑,彻底葬送鬼兵俑。”他顿了顿,续道:“妳做得已经够多了,而我身负的血脉,打从一开始便是污秽的,早就该断绝……”
万丞颖终究还是听不下去,插话道:“兄长怎能与他们相提并论!族中唯有兄长真心待我,教我拉弓、骑马,在仙门来挑选弟子时,也是兄长偷偷将我的生辰八字交了出去,又找了个名目说服族中长老,才使我得以踏上修炼之路,若无兄长,我便不是今日之我啊!”
万丞羲神色不变,只道:“妳可知道我真正的身世?今日我便告诉妳罢,父亲与母亲其实是一对异母兄妹。”
万丞颖惊得一时噤了声,万丞羲趁隙平静地续道:“母亲是私生女,并不知自已的身世,父亲却心知肚明,但他还是与母亲相恋,并拒绝了万家为他安排的亲事。也正因如此,我的蛟族血脉格外浓厚,然而母亲不过是凡人,才会在怀胎时损了身子,又在生下我后不久便撒手人寰……父亲明明知情,却什么都不曾告诉母亲,在我看来这绝非深情,只不过是自私自利罢了。”
万丞颖连忙道:“可义父……义父至死都竭力护著兄长,他仍是在乎兄长的……”
万丞羲云淡风轻地笑了笑,道:“他护的不是我,而是他仅有的‘自由’,就像笼中鸟自知无法逃脱,便在笼裡鼓动翅膀,直至力竭而亡般,其实并无意义。就连母亲也一样,我们只是他用以抵抗宿命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