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母成功激怒了我四了。第一次,我刚要出门,养母打开冰箱假装找东西,把我堵在门口一分钟。第二次,养母巧妙设计让我说出自己骂自己的话,这让我的愤怒到了顶点。第三次,养母趁和我说话的机会把口水吐到了我嘴里,我忙不迭的吐起来。第三次是我拖完地后,养母装作不经意的把一溜菜油洒到了刚拖得干干净净的地面上,这是在向我暗示她对我劳动成果的蔑视。

其实不过短短的二个小时,养母就高密度的骚扰了我四次。这让我感觉极度的痛苦和愤怒。你们想象过一边受刑罚一边干活吗?可能有的劳动者有一边被领导管一边干活的经历。但像我这样一边被魔鬼的刑折磨,一边干活的情况,可能大部分劳动者并没有经历过。这也就让我的经历显得十分特殊。当然更特殊的是我会把这种被魔鬼处刑的经历写下来,而其他人即便有这样的经历也往往三缄其口,绝不声张。

有人问,这种处刑是偶尔还是经常?我只能说你们完全没有理解我的生活。受这种魔鬼的刑对我而言是每天,每月,每年,一直持续了整整二十年。仔细想想这二十年有没有哪一天我没有受到魔鬼的骚扰和敲打,而是平平顺顺的过来的?我真的仔细回想了一遍,然后我负责任的告诉你们:“没有!这二十年我没有一天是完全放松和舒坦的。我每一天都在受魔鬼的刑,而且不止受一次,是一天很多次。”所以,到了现在我听见魔鬼发布的天气预告:“明天吴凯又要背时啦,明天吴凯惨啦!”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因为我就没有哪一天不背时,不惨的。那么,再背时一次,再惨一次也不过尔尔。

活到现在我就好像受凌迟的人对刀刃麻木了一样。当你被剐了十年二十年你也会和我一样,一样变成一只不怕开水烫的死猪。可我的人格和人的尊严又到哪里去讨要呢?实际上我根本没有人格和人的尊严了。我只是在苟延残喘,然后活成一具行尸走肉。

因为上午我被养母骚扰得头疼欲裂,怒气上升,所以中午吃午饭的时候,养母故意把一大块带皮子的肥肉和一块猪骨头夹到靠近我的位置。我吃了肥肉和猪骨头。忽然间我恍然大悟,养母是在暗示我到底是我的血液先把血管(皮子)冲破,还是我的“猪骨头”先被她打折呢,养母要我好好思考。这种暗示其实是我每天的必修课,我每天都是活在这种魔鬼的威胁和暗示中的。所以,我是不是很惨?一方面自己想活得像个人样。一方面魔鬼根本没把我当人看。

养母年轻的时候应该还算是个美女,当然她稍微有点胖,不是现在标准美女的魔鬼身材。但在当时那个年代,养母真不算丑。就算到了现在,养母快七十岁了,头发没怎么白,脸上皱纹也不算多,看起来还是很显年轻的。菜市场有的人看见养母都说她才六十岁,我自己也觉得养母看样子也就六十岁,当然其实她明年就七十整了。有一次养母去幺舅家做客。幺舅有一个女儿,女儿刚刚结婚。养母见到了侄女的新郎官,一个看起来低低服服的年轻魁梧男人。

年轻男人很帅,有一种北方男人的英武和俊朗。所以即便他性格显得腼腆,但仍然吸引了养母的注意。养母趁其他人不注意,悄悄问年轻男人的年纪,在哪里工作,是哪里人?年轻男人一一作答,很是随和。养母更高兴了,就和年轻男人攀谈起来。哪知道一说起话来两个人就像老相识一样聊得很投机。养母高兴的对年轻男人说:“改天来我家做客,我给你做好吃的。你看你在他们家都饿瘦了。”年轻男人也好像遇到了亲人一般,连连说感谢,并表示自己一定来养母家玩。两个人互加了微信,满意而归。

回到家,养母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年轻男人的影子。这个男人好帅好强壮好有男人的味道,简直是个梦中情人。养母越想越高兴,于是一边哼着歌曲,一边去做菜了。一个星期后,年轻男人给养母发来微信:“姑妈,我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