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根本就没有胃口,和他坐在一起,更加没有胃口,眼睫毛垂落,冷淡道,“我不饿。”
长腿随意在桌下大剌剌伸展开,修长干净的手圈放在她椅背处,似暧昧般悠悠道,“自己吃,还是我喂你吃。”
又是这种恶心人的话。
温婳今天第一次正眼看向眼前这张冷硬矜贵的面庞,桃花眼里的情欲紧紧裹住她,野性又浪荡,刻意掩起的压迫感仍散发在周身。
明明还是那张脸,却很难再看到两年前的模样。
眼神里的执拗比两年前更甚。
直白又不加掩饰。
唇上突然落下轻柔的一吻,傅默扬着笑眸,勾住她的视线,“要我喂你?”
抬手擦了擦嘴巴,他今天一直这样,温婳眼底是沉沉怒火,“别亲我!我不喜欢,也觉得恶心。”
“再说一遍。”勾起嘴角像在笑,但笑意不及眼底。
语气是威胁、压迫感沉重地压向她,明晃晃在告诉她,她说那句话让他不高兴。
清冷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温度,绷紧神经的那根弦彻底断开,
椅子猛然摩擦在大理石地板上,声音刺耳尖锐,温婳居高临下站在一旁,声音眼神都是又冷又漠,“我不喜欢!厌恶、讨厌,甚至恶心反胃!你的一切我都不喜欢!我不想看见你,一点都不想!我只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为什么你要回国,为什么要回来破坏我的订婚宴,你明明就知道我不喜欢你,还要把我困在你身边,紧盯着我不放,”
“够了!”
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
傅默笑容敛尽,眼尾染上赤红,神情阴郁,深邃如墨的黑眸里酝酿着极度危险的风暴。
周身气压很低、很沉、很冷,如压抑的死气一般。
眼睑垂下,眼神没有落在她身上,似一种无声又强烈的压迫。
餐厅里很安静,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住。
很窒息。
席卷着夜色的凉意浸入四肢百骸,温婳如坠冰窟般清醒,紧紧抿着唇角。
许久,傅默拿起筷子夹起菜放进嘴里,动作慢条斯理,语气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随意,“我成全你,沈家和他,我也不会留,你走吧。”
一股突如其来的心慌扼住她,温婳站在原地没有动。
看似给她选择,也在逼她抉择。
“只有这一次机会,温婳。”依旧没有看她,压迫感油然而生。
傅默吃饱后放下筷子,动作优雅地擦干净嘴巴,将杯里的温水喝完,站起身,仍旧没有看她一眼,替她做下抉择,“我让人送你走。”
毫不留念地走出餐厅,往楼上房间走,踏上第三节楼梯的时候,手腕处传来柔软的触感,眼皮缓缓撩起,转身居高临下地看向她,语气无悲无喜,“走上来,吻我。”
温婳呼吸急促了几分,她不可能去亲他,留下来不代表她要主动去吻她嫌恶心的东西,冷声道,“你别太过分了,傅默。”
下一秒,她的手被甩开,转身继续往上走,漠着声音,“那你走吧。”
看着他消失在楼梯转角处,温婳也转身往餐厅走。
冷冽的味道从身后扑向她,温婳冷不丁被打横抱起,对上他潋滟含笑的桃花眼,勾唇冷哼一句,“倔脾气。”抱着她快步冲向楼上。
***
房门被踢开又重重关上,温婳被压在柔软的大床上,和两年前那晚一样。
男人的手指钻入她指缝间,和她十指相扣压在头顶,鼻峰错开,嘴唇碾着她的嘴唇,轻轻呡动厮磨,“不准再咬我,”说话的时候,嘴唇仍贴着她,呼吸不断往她嘴里钻。
温婳抬脚要往上顶,又被他压制住,气急怒骂,“我留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