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挪不开眼。也显得个头更挺拔了,平肩窄腰,他穿着件深灰的大衣,里面是黑色的高领打底,紧紧包裹身体,有不自知的性感。

但唯一的问题是,“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没能参与辛雪的生活的每一点一滴,这一认知,让夏越柏仿佛开了盖的汽水,噼里啪啦地冒着酸气泡。同事朋友得知他恋爱后,曾建议过恋爱中保持距离感和神秘感至关重要,但在这件事上,夏越柏已经进入自暴自弃的范畴。

辛雪无可奈何地看了看他,先解答第一个问题,“捐掉了。”然后第二个,叹气,“太忙,忘记了,以后再有这种事,一定记得和你说。”

回国后,他忙着与前同事聚餐,给相熟的乐队演出捧场,和律师见面,去福利院陪小朋友。

“捐?”夏越柏没听说过。

辛雪仔细告诉他来龙去脉。最初只是大学时乐队的一次义演,他不喜欢人,却对这些残缺的小天使们动起恻隐之心,不知不觉,去那里陪孩子们读书唱歌弹琴便成了种习惯。再后来,他为他们其中的一些蓄起长发。

去年他焦虑症出现躯体化,工作被迫按下暂停键,很多时间都是在福利院度过的。他不曾预料,曾经帮助过的孩子们,在他需要的时候,反过来用爱治愈着他。

“对了,他们送给我的礼物,还有福利院每年的证书,我都一直留着。”

辛雪又带他回到第一个房间,在书柜的第二层,最触手可及的位置,抽出一本鼓鼓囊囊的收纳册。

有花瓣书签,树叶贴画,还有松果鹅卵石一类让夏越柏摸不着头脑的东西,每一个都住在独属的一格,右下角贴注着来自哪一个小朋友和收到的时间。

辛雪有点自豪地说,“每次我都是收到最多的礼物的那个。”

照片也有很多,夏越柏眼尖地捕捉到其中一张。像是偷拍,时间是六年前,辛雪齐胸的头发散在肩头,他低垂着眼帘,沉静地凝视着怀里的小婴儿。

被抱着的那个小小的孩子,咬着手指,依偎在他胸口,睡得甜蜜而安详。

他是个男人,却又像个母亲,夏越柏蓦然感到身体内的某一块被触动了。

坐了会,辛雪和他去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