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两具赤裸的身体交叠着。
辛雪白得即使在夜里皮肤也仿佛莹莹发着光,仿佛一尊上了甜白釉的瓷器,捧在怀里,让夏越柏胆战心惊。
“呼吸,声音,声音太大了,”辛雪连气息里都透着妩媚,抬手去捂夏越柏的嘴,滚烫的气流打在他的手心。
他的长发被夏越柏蓄意扯散,操干间,凌乱地披在身上,有摄人心魄的艳光。
他有种熟透般的气质,仅仅望着他,夏越柏好像能闻到果子甜烂的气味,催化了他对他的,一种动物性的、本能的向往。
“唔,”夏越柏胡乱做出回答,顺势咬着辛雪的手心,薄嫩的肉被他嘬在齿间,舔得又湿又红。
性器重重地楔进辛雪体内,他尤不知足地坐得更深,仿佛要把那一整根连着下方的卵蛋都一起吃进去。
肉体发出的撞击无比响亮,黏腻的水声拉着丝。
辛雪在癫狂的性爱里,昏聩地思来想去,得到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夏越柏原本就是一个值得被爱的好孩子。
这晚,夏越柏久违地做梦,回到在j国的那段时间。
他热爱极限运动,无论是划破一道高达数米的海浪,还是在陡峭的雪峰上留下自己曾来过的痕迹,不计生死,不想后果。
可当他这一次站在雪道的最上方,第一回,徒然生出了恐惧。
当天他早早回到酒店,在廊下的吸烟区碰到了正吞云吐雾的同事。
他找同事要了根烟,点燃后,却并不抽,静静看着它烧到尽头。
“Yo,在看什么?”同事把手放在他眼前晃了晃。
木屋外面又下起了小雪,一簇簇蓬松洁白的羽绒从天而降。
“雪。”夏越柏随口答。
同事擦亮了打火机,又点起一根,“你那篇新发的peper我刚看了,怎么这么能写,谁又启发你了?”
“你。”夏越柏开玩笑。
同事大笑:“那拜托下次带我共同发表。”
看着外面渐大的雪势,同事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拍脑袋,“我老婆让我给她做雪花标本带回去,差点忘了。”
见夏越柏又兀自出神,他拍了拍他的肩,“又想什么呢?度假呢,你不要偷偷卷进度,我先走了。”
直到身后脚步声消失,风雪渐息,阳光又出来了,把积雪照得闪亮。
夏越柏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声音,做出了回答,“怎样留住一片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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