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上楼睡觉,然而有人偏要和他的睡眠需求做对。

只见夏越柏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然后竖起手机屏幕,说:“和我说话,否则给你不及格。”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辛雪最终实验报告的评分页面。

夏越柏开车上了高架,辛雪冷脸地坐在副驾驶。

这段路刚好能俯瞰到下方的停满帆船的海港,风中帆船的桅杆碰撞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夏越柏:“我同事说这里傍晚的氛围很适合恋爱。”

辛雪当然没接话,不过夏越柏的心情没有因此受到影响。他自顾自地在车载媒体上点了几下,放起一首辛雪非常不陌生的歌。

前奏一响起,辛雪马上抬手按下暂停。因为过于震撼,他总算开口,“我不想听。”什么人会把《女儿情》当作做爱预热歌曲。

夏越柏失落:“我以为你喜欢这首。”

从前台取过房卡,还是2330。

灯光亮起,这是辛雪第一次好好打量这个房间,窗帘背后原来是面巨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城市夜景。

夏越柏是有备而来的,房间的冰桶里镇着一瓶香槟,旁边是两支郁金香型的高脚杯,他说:“我刚刚洗过澡了。”

辛雪:“我也洗过了。”反正最终目的都是做爱,没必要刻意拖延。

夏越柏却迟疑了一下,“要不要喝酒。”

辛雪耐心有限:“你想喝就喝。”

夏越柏思索半秒,拎出那瓶酒,撕开了锡纸。他不喝酒,但开酒的动作居然不生疏,拇指抵着木塞,制造出叹息般的放气声,随后将两支空杯逐一倒至半满,桃红色酒液注入,粉金的气泡上升,如恋爱般美妙地荡漾着。

他端起他那杯,向辛雪做出倾斜的动作。

辛雪还算配合地和他碰了杯,不冷不热地说:“祝我不挂科。”

似乎是第一次进度这么慢,半小时过去,还停留在前戏。

衣服倒是脱光了,可始终没有进入正题。

在酒劲下,夏越柏麦色的颧骨微微泛红,高挺的鼻尖抵在他胸口,小心地啜吻那两颗凸起。同样的事情刚才他已经对他的脸进行了一遍,吻他的痣,吻他的鼻尖,最后是嘴唇,舌头像是要数清他有多少颗牙齿般,笨拙又迟钝地搅动,小孩似的吃他的嘴,中途还把自己的舌尖磕破。

他已经半硬了,粗长的一大根,从内裤裤腰探出个头,湿黏地戳着辛雪的小腹。

辛雪轻咬他的耳垂,含混而不善意地提醒:“你顶得我很不舒服。”

夏越柏立刻顺服地弓起腰避开,都做过多少次了,听到这种话,眼神还是会闪烁。

他的嘴唇恋恋不舍地仍在他的胸口流连,把淡粉的乳晕嘬得通红,更不用说周围留下的吻痕。

终于进入主题。

辛雪偏爱骑乘体位,所以在床上大部分时候他看到的辛雪都是从下方仰望的,长发披在腰际,视线到肢体动作都在把他俯视,冷艳得不近人情。

夏越柏鲜少有机会能好好看看他,平视着,他发现辛雪的眼睛显得更大了,眼尾上扬,尖下巴,饱满的嘴唇明目张胆地诱人,好像每次见面都比上一次更美丽一些。

夏越柏的身材偏精壮,体脂率很低的那种,他对自己的身高体重都有数,上位的时候往往很小心。

辛雪不矮也不瘦弱,但体型上和他比起来就是弱势很多,他问:“老师,这样可以吗?”

辛雪嗯了一声,他埋头动作,可总觉得少点什么,又问:“我重不重?”

辛雪的耐心即将告罄,一整晚都被他弄得软了硬硬了软,不上不下地钓着,有点恼火地抬腿勾住了他的腰,手掌则从他的后颈滑到脊背,摸小猫似的捋他。

他被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