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的打算,更绝不可能结婚。
当晚餐桌上,他当着全家人的面,说明了以上两点,顺便出了个柜。
夏之仪被他气得脸色惨白,几乎无法维持体面。
她又回到了夏越柏熟悉的常态,面色中透露着分明厌恶。
“这件事可以不用再提了。”夏越柏道,他没有过故意气她之类的想法,自认还算理智地说明情况。
陈朗一如既往地勉力打着圆场。夏榆则呆呆地盯着他,嘴唇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
他没有得到报复的快感,但有种解脱般的轻松,抓起车钥匙扬长而去。
陈朗追出来,欲言又止,劝他再好好考虑一下,“其实姐也是为你着想,毕竟你现在读的这个专业,将来进了公司也不好……”
“我没打算进。”他打断了他,“我什么都不要,留给夏榆吧。”
坐进车里,他发泄地猛力锤了一把方向盘,深呼吸再深呼吸,那块重石还是压在他的胸口,让他无法喘息。
他拿起手机刷新邮箱,那个人最后的消息仍然是四十天前,在南极拍摄企鹅迁徙,配图是一张冻得紫红的脸,大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暂时不想回家,只是一个人的住处,或许也根本不配称为家。
正准备驱动汽车,寂静中,手机屏幕忽然亮起,来自一个他依稀有些印象的微信账号。
叮一声的新消息提示音,像粒火星,将漆黑沉默的夜烧穿了一个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