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孩子!”花刀娘子和莫言几乎异口同声:“忘尘!”。

柳耘笙看看冷月儿,他只看冷月儿的眼色行事。

“喂!莫言你干嘛抢我孩子!”冷月儿恼了,大敌当前,分不清孰重孰轻吗?还是莫言误会了什么?

“我不跟他们走!救命啊!”酒盅儿在柳耘笙怀里虚张声势的喊叫。

柳耘笙几近几退看明白了情势,那个莫言感情起哄架秧子来了,柳耘笙打定主意坚决不放孩子,花刀娘子几趟花刀将柳耘笙圈出多远。

莫言分身不得,与蒙面人交错之际冲冷月儿大喝:“月儿!让他放下孩子!”

冷月儿穿梭绕场,钢弹珠放到了两个:“你们家的孩子?”

不会啊!莫北一直无后才接二连三的新娶。

“你的孩子!”冷月儿头懵了一下。

“不是!”莫言与冷月儿短暂的交集,背靠背:“你不要乱想!”

寒光扇面,磨轮飞转,莫言被迫与冷月儿分离:“血扇门!”

冷月儿汗毛一冷,赤兔转述老猫的嘱托在耳。

冷哼过耳,蒙面人手里呼啦啦的转扇旋转着寒光,分心兼顾柳耘笙背上的酒盅儿,莫言身上多处被扇骨划伤,这是没有多年未遇的强敌。

江湖使铁扇着很多,但血扇门的阴阳转扇却是360度张合旋削,密集排列的外露扇骨旋转张合时杀伤力很大,再加上血扇手法诡异很大程度上区别于人们熟知的铁扇,没人看得清,张开如铁扇飞轮的阴阳转扇是怎样运用的,可见手法之快,转腕绕指之匪夷所思令对手眼花缭乱防不胜防,所以对敌之初很多人会因极度不适应而受伤,莫言还是轻微的。

翻花一样的血扇张合有声,乍开乍合在蒙面人的指间像施了魔法一般。

“他是血扇门的人,你要小心了。”冷月儿有些心疼,有了肌肤之亲,仿佛内定了什么关系,心近的很,孩子的事暂放一边,反正孩子在柳耘笙手上,冷月儿一扭脸,立时急了,花刀娘子正在跟柳耘笙拼命,柳耘笙的腋下空空,酒盅儿呢?

酒盅儿呢?怎没见他喳喳呼呼的?

一个掉头转向的蒙面人遮挡了蹿腾跳跃的赤兔,酒盅儿又被转手,在赤兔的背上颠簸,大孩小孩,小猫背着个大老鼠一样,看着吃力,但危急时刻赤兔超常发挥,竟然左右突兀的躲过了蒙面人的凌空劈斩。

这可比街面上打架斗殴来的刺激,临场发挥出最高水平。

初生牛犊不怕虎,卖苦力的赤兔没觉得害怕,背上的酒盅儿更不胆怯,闯荡江湖练胆儿,眼睛跟着脖子转,还在那指挥呢!

莫言一个急进的身形欲抢先追赤兔,蒙面人的转扇忽然的改向冷月儿,莫言只好急转而回,挡下转扇,这倒给冷月儿提供了机会,一声唿哨,圈外徘徊的墨风引颈长嘶,手搭马鞍桥,转腕抖手,红线索搂头一大片呼啸出去,赤练蛇绕颈,钢弹珠击脑,蒙面人惊回头的表情被瞬间泥塑,来了个爆开花的特写轰然倒地。

冷月儿像一朵黑莲在马鞍桥上盛开:“赤兔!好样的!来!”赤兔战神一样的兴奋,搭手冷月儿,大孩儿小孩儿叠青蛙一样上窜,冷月儿旋身让出了疾驰的墨风。

“师傅姑姑!”酒盅儿一兴奋来了个新名称,被转手了好几圈儿,最终的目的地是回到冷月儿身边。

“酒盅儿跟着哥哥听话!我会找你!”

墨风蹄落急鼓,一个点儿的远去。

好了!两个孩子虽然花开两朵,但终究是安全了。

冷月儿松了口气。

柳耘笙和花刀娘子也不纠斗了,一个蒙面人的掺和,让刚才争夺战的两人同仇敌忾。

“官面的人来了!”柳耘笙就是干这个的,现在却反串了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