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儿快速折返,红线索翻飞,缠锁柳耘笙的胳膊,生生带离扩张而又迅速弥合的剑网。
柳耘笙知道了冷月儿撤离的用意,但他极不情愿,好容易试试身手,抻抻筋骨。
“不可恋战!撤了。”冷月儿压低的声音冷箭一样,柳耘笙只有配合,跟着冷月儿疾驰跳跃,扇面排列围剿的剑网几个街巷就被甩在了后面,冷月儿故意和老猫留有距离,她不想谁看到老猫的庐山真面目,柳耘笙也不行。
城楼在望,冷月儿忽然甩开了柳耘笙,紧赶一拍靠上了老猫,她知道老猫有重要的讯息:“猫伯!你不要出城了。”
速度不减,并驾齐驱,柳耘笙被排斥在了声音之外。
“马府上下被迷倒,你也察觉到了他们故意把战场摆在了马府,意在迷惑,近日,你要将错就错,千万不要把矛头指向马一行,我会通过别的渠道搞清楚马一行的底细。你的聪明也会让对手加速聪明,水太混了,难有八宝喜冠的下落,你只要快速的拿回密镖,挽回残局,官场黑幕尽量不要在这个时候介入。”
“现在,我们不能管其他的,只要拿回八宝如意喜冠,西沙王府交了差事,免安记无忧!其他另论!”老猫深邃的眼眸在深深的眼窝里一闪,沉重的表情让冷月儿感到了什么。
“记住!这不是一两个人的意气!你懂吗?”老猫一按冷月儿的肩。
“我懂了,我不会意气用事,把安家一干人等的安危抛于脑后。”冷月儿点头。
老猫嗯了一声,冷月儿戛然止住跟随的身形,老猫跳跃的路线甩出弧度,转眼消失在阴影里。
柳耘笙满心疑窦,冷月儿不跟,他怎好意思跟,再说,自己也知道跟也跟不上,一看就知道轻功和冷月儿是一个路数的。
冷月儿点指,这儿已然快到城楼,守备巡逻的兵丁队列而来。
两个人贴着墙根儿绕,不敢再在高房上行进,在阴影里潜行,七拐八拐的小巷,远离了城楼。
“你师父是吗?”柳耘笙憋不住了,为什么不引见,太小气了吧!
“嗯!”冷月儿只是哼,脑子里乱哄哄的头绪急需整理。
“你怎么赶来了?”冷月儿想知道柳耘笙的马一行之行,虽然知道问也是白问,柳耘笙要是打探到有价值线索,决计不会赶来马朝生这儿。
“马一行新官上任正在大肆宴会洛阳地方名人,闹哄哄的,我盯了半天无聊,就赶来你这儿,真是出乎意料,重点却在马朝生,刚才的侍卫一般的府衙都没这样的好身手!”
“马朝生的哥哥是宫内一品御医马朝祥!”冷月儿忽然下定了连柳耘笙也蒙在鼓里的决定,并把马朝生的可能性夯实:“牵连重大,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我的目标只是拿回八宝如意喜冠,我们只能谨慎,以免招来灭门之祸。”
“柳大哥!不要动马朝生,我们只要密切注意马朝生的动向。”冷月儿有了新的计划,干脆把柳耘笙绑在马朝生这条线上,牵制对手,冷月儿不怀疑柳耘笙做足气氛的能力,以免他激进,还要晓以利害。
第119章
“马朝生不可能把八宝如意喜冠放在马府,牵连到政治联姻,查查马朝生倾向朝野那个实权人物,就会知道幕后策划是谁?”
柳耘笙深知官场的勾心斗角更甚于江湖的血腥屠杀。
这个也很适用于马一行。
冷寂的陌生的街角,芦苇秸秆混搭的粥棚,白天施舍的热闹不在,一条板凳横出来,一般在在里一半在外,柳耘笙一搭脚,吱吱一声,一条腿活动的厉害,但却危歪而不倒。
冷月儿在板凳一角慢慢坐下来,粥棚的阴影让冷月儿看上去像一团白影子,而芦苇棚筛落的月光点点具体了冷月儿独有的神韵,月光的冷点,和冷月儿自身的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