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点儿私事,不麻烦柳捕头了。”冷月儿只好撒谎,有些事必须仅限在她和二姐之间。

“我呢!”久经人际的柳耘笙竟冒出这样傻乎乎弱智的话,出口自己都诧异了,有点儿狗皮膏药的感觉。

冷月儿哑然,心想你又不是我的跟班,我哪知道你要干嘛!

“柳捕头请便,有新的消息大哥会告知的。”

礼貌的点头一笑,冷月儿便渺然出房。

“二姐!事情有些复杂!”冷月儿无声无息的潜入安家引出安可心到城外树林,自己的家这么偷偷摸摸的很有些不习惯。

“知道了。”安可心正为这事发愁呢,她知道冷月儿为什么背着大哥二哥,单独会面。

“二姐务必重新调查莫家堡,是否和指环狐花解语孟不听有过牵连。”冷月儿知道二姐在莫家堡所在的丰嬴城设有站点,当然不是以安家名号所立的客栈。

“会是莫北吗?”安可心蹙眉:“可这八年来我一直未放松警惕,密切勘察,莫北却无有针对安家的苗头,不但如此,可能因莫言的缘故,莫家有意缓和彼此多年的敌意,有示好的苗头。”

“人心叵测,我知道莫言断不会,可我不能相信莫北,最好和莫家没有关系。”冷月儿在安可心的面前表现出沉重,毕竟,这八年来是莫言的陪伴让她熬过来,虽对莫家怀有敌意,但冷月儿心里还是不愿和莫家再次成为对立面,不是怕,而是,真的难以面对莫言。

这和情爱无关,和习惯有关。

闲话几句,冷月儿很心疼二姐:“二姐,你不要太操劳了,除了莫家这条线,其余的有大哥二哥和我呢!有什么事是我们不能渡过的,你放心,我不允许谁再把安家置于危亡之地,”

“嗯!念夕!你要处处小心,我会让你姐夫亲自去查这件事。”

冷月儿坚持护送二姐回安家,黎明将至,冷月儿意外的遇到了策马而回的柳耘笙,但冷月儿何等机灵,那容照面,飘身绕道而闪,如此见面尴尬难言不说,怎么自圆其说。

柳耘笙凭直觉有团白光在一牌坊楼的一角一闪,定睛时,更漏梆声,哪有人影,也只是一眨眼的疑似冷月儿的感觉,但随即摇头苦笑。

榕树上新增了酒囊,冷月儿心里窃喜,莫言来了。

无果崖头会当凌绝顶,寂寂无声,凭以往经验,冷月儿知道莫言如看不到自己,会知道自己护镖去了,百无聊赖的莫言不是尾随,就是在无果湖等她,他的全部生活内容好像都和她有关,不欠他的都不行,冷月儿异于别的女人,莫言也异于别的男人,心无家国大事,不思功名进取,不好莫家生意家业,甚至无聊到寻欢作乐也不会。

冷月儿携了两个酒囊,飞落无果崖,中午的日照,无果湖集中粼粼的哪一点湖光,反映到北面的无果崖石壁上,青苔的暗绿荡漾,悄落栖月舫,画舫悠悠,水波粼粼的耀眼。

莫言酣睡在冷月儿洁净的被褥上,只手压额,露出的唇吻迷人。

“什么时候来的?”冷月儿相吻合一个时间。

“忘了。”莫言醒酒了装醉,因为听声他就知道冷月儿在微笑。

是怕冷月儿觉察到什么,这是莫言故意表现的狡猾吗?

冷月儿不动声色,甚至暧昧的捏起莫言的衣袖看他的眼睛,能用眼睛骗人说谎话的男人不多。

莫言半眯着眼,貌似温柔,里面暗藏着火辣,莫言习惯了从冷月儿细小的动作上判断冷月儿的心情。

好像并无异样,一方面说明自己多心,一方面说明莫言的狡猾超出了冷月儿的想象,

深深地看进去,还是毫无异样,倒是越来越温柔了,是莫言不知情吗?

冷月儿希望是后者的后者,莫言既不知情,莫家也没参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