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好厉害啊!

都不用走的啊!

你不是住在树上啊!

这是什么地方?好美啊!

哇!哇!

栖月舫?我喜欢!

冷月儿有点儿后悔了,这一路胳膊夹带这个酒盅儿,耳朵没清净过,上山,过崖,无果湖,栖月舫上。

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第99章

酒盅儿扒着船帮看看船舱里干干净净的被褥,很自觉,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衣服,也不知羞,拍着两个屁股蛋儿啪啪的响,冲着冷月儿坏坏的吆喝:“我也很讲卫生的。”

扑通!入湖。

黑不溜秋干瘦的小身子在水里像个黑泥鳅,他居然很会游泳。

顺手冷月儿就把船舷上破布啰酥的衣服给扔湖里了。

有件黑斗篷掏两个洞还是可以装人的,冷月儿笑了,想象莫言看到自己斗篷变成这样子会怎样的表情。

酒盅儿把自己洗干净了,趴在船舷上看冷月儿费劲的把那件大斗篷弄成衣服样,嘿儿嘿儿的笑。

无袖,两边对勉,腰间一条布条完事。

酒盅儿像个小老道,抖着超肥超长的袍,很满意。

哧啦!一扯,多余的不要,酒盅儿看见了自己白白净净的十个脚趾头,互相挤兑着。

“心灵手巧的就是指你这样的女子呢!”酒盅儿被冷月儿东拉西拽的很舒服:“和我娘亲一样。”

冷月儿皮笑肉不笑的哼哼。

可有活儿干了!

酒盅儿乐的被冷月儿像拎小鸡子一样的拎来拎去,喊着这儿痒那儿痒。

榕树下,还是酒盅儿最爱呆的地方。

并有模有样的尽职尽责的把巡逻的范围扩大到树林的那一边,那匹偷来的马几乎被他折磨成了野马,马蹄得得,把他自认为自己的地盘版图一再的扩张,冷月儿图个清静懒得管他,没一会儿他就会回来,仰着脖儿报告,南山脚有兔子出没,北林子看见狍子了,他把一条蛇给赶紧石缝里了,把过山溪的石凳摆正了,有樵夫夸了他。

貌似这无果岭一带被他管理的井井有条,冷月儿乐的热闹。

吃饭在大榕树,睡觉在无果湖,酒盅儿比冷月儿还按部就班的适应这里的生活,基本没有冷月儿预想的想家的迹象。

孩子是另一种生机。

马蹄得得!得得!有些混乱,酒盅儿的马蹄没这么的烦乱,冷月儿斜倚在树干上竖起了耳朵。

马蹄牵绊,马蹄叫嚣,呼喝声交错,喳喳呼呼的酒盅儿的嗓门亮,一人一马没这样的热闹。

冷月儿坐直了身子。

切近!

一声马的嘶鸣惊得冷月儿霍然起身,飘身展臂,衣风掠树。

“墨风!”

可不是,墨风引颈嘶鸣,长鬃飘缎,正突围出酒盅儿的马儿的拦截。

“站住!不然我要不客气了。”酒盅儿涨红了脸,大呼小叫,自制的简易小马鞭恫吓的挥舞着。

墨风很不给他面子,翻蹄亮掌的把他甩到一边,酒盅儿不客气的怒喝只能在墨风的马屁股后面打转。

“墨风!”冷月儿断喝。

扬鬃立马,墨风戛然而止于冷月儿的身前。

“小姨!”

闻建安扔了马鞭,离蹬脱鞍亲亲热热的扑怀,冷月儿抱了个满怀:“小豆儿,了不得了,可以驾驭墨风了。”

旁边的酒盅儿傻眼了,话到嘴边散了,干张着嘴巴。

刚才那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神情没影了。

“小姨!他是谁?”闻建安出溜下冷月儿的胳膊,敌意的看着酒盅儿。

“我是新进门的徒弟。”酒盅儿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