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儿解下红线索,瘦子舌头直在唇外,甚是恐怖。
莫言把没入米袋短匕首拔出来,白花花的大米流泻一地。
莫言飞快的携了冷月儿的手,拾阶直上,陡直的密道天井一般。
又有几个匪众被莫言和冷月儿路过,这样的储备仓库就有四个,等大片的嘈杂入耳的时候,莫言冷月儿控制了速度,忘崖在即,夏生文的老巢在即。
好大的一个山洞,匪众绰绰,鮸鱼嘴形状的洞口扁而阔长,洞口半截城墙一样的石堡垒把石洞弄得像鸟巢,有匪徒趴在天然的石堡垒上对着下面嚣张的摇旗呐喊,弩箭嗖嗖可闻,大多夭折在半山腰。
这样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匪巢,冷炎的五百弓弩手只有忘崖兴叹。
冷月儿闪目,乌鸦巢一样乱糟糟的洞里,有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有轮番到扁阔的洞口守望的,更有磨刀霍霍的匪徒吹着口哨,大概也就一百多人。
山洞中心类似石床的高台上斜卧着夏生文,看威武的气势一眼就可以断定,远比莫言扮相还要浓密的络腮胡,酒水浪费的顺着嘀嗒,一把九环阔刀摆在面前,蓬发遮额,那里有隐约可见的铺兵刺字烙印。
有小个的匪徒附耳,夏生文是笑的浑身肉颤,嗖!一支高准头的弩箭射入洞口,一片惊叫乱窜,夏生文鲤鱼打挺拧身接了弩箭稳坐在刚才醉卧的地方,弩箭压住浓眉,弩箭慢慢的在眉宇间拉动:“兄弟们!不要轻敌!这个冷炎可不是省油的灯!”
“上石块!”
一帮人蜂拥到洞口冲着下面叫嚣。
冷月儿看看凝眉的莫言,两个人贴紧了石壁。
擒贼先擒王!冷月儿和莫言都掂量着夏生文的分量。
折腾了大半夜了,下面的喊杀声减缓了,透着疲劳应付,匪徒的亢奋劲儿也过了,喊几嗓子也都靠在石堡垒上随便的扔几块石头,听着石块一路磕碰着山体发出的响声一直向下。
冷月儿手触到了龙珠,莫言回头,冷月儿赶紧把手拿开。
莫言装作没看见!
莫言打了个手势,呼哨一声惊掠出去,石洞炸了窝,刀剑声闻,忽然冒出的莫言让匪众乱了阵脚,夏生文摔了酒碗,操刀的手横肘起身,冷月儿一条红线索呼啸着将夏生文的身形矮下去。
“有人发现了密道,封后路!”有匪徒大呼小叫的包抄,冷月儿的驱策着红线索牢牢将措手不及的夏生文圈住,莫言牵引外围,冷月儿莫言把石洞搅成了一锅人粥。
钢弹珠在夏生文的阔刀上跳跃出震耳的声响,夏生文从惊悸中回过神来,大概发现只有冷月儿莫言两个人上来,阔刀虎虎生风,冷月儿数次锁套不得。
小喽啰的伤亡并未扰乱夏生文的阵脚:“于四儿!封水洞!死活不计!”
有人高声应和,闪出围剿莫言的高矮错落的身影,顺密道而下。
冷月儿落脚石台上,扣了龙珠的手指压凤尾纹。
哇哇!
哇哇!
孩童的啼哭被抛空传递,有人大叫:“冷家军的人听着,姓冷的女娃在此!”
“小冷!小冷!”
朵儿斑斓的彩衣追逐着孩童的啼哭声,冷月儿心悸了,眼神满场追踪,一个撕心裂肺的孩子挥舞着四肢被忽高忽低的传递,冷月儿懵了,这是大哥和朵儿的骨血吗?这是未曾谋面的侄女儿吗?这是小冷吗?
血脉相连的骨血至亲感让冷月儿手脚哆嗦,夏生文的阔刀擦着肩胛而过,莫言大叫:“月儿!月儿!小心后面!侧面!”
红线索被勾连,一个匪徒扭曲的笑脸在红线索的那端忽悠闪现,冷月儿制怒,曲臂渡力,红线索蜿蜒赤炼抽离勾连的流星锤,钢弹珠瞬间熄灭了那张难看的笑脸,流星锤接二连三的被红线索抽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