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水眼联通山腹密道直通忘崖匪巢，难以确定是哪一个？”莫言观察不得，这三水眼水量下泄相当：“只能碰碰运气，水下形势不明，一定要当心！”

“嗯！”冷月儿把红线索的另端钢弹珠递给莫言，无果崖下无果湖的水眼直通无果崖外面的溪流，和这锦绣川忘崖和云贵江之间有异曲同工之妙，但里面的构造就很难说了，无果湖的水眼涡流湍急过程短促，估计忘崖之高，水眼可能在忘崖腹地，构造复杂也难说。

冷月儿做好了一切准备！

莫言开始罗嗦，这是他没有百分百把握时才有的症状表现：“月儿！我在前面！你千万不可跟过紧和过松了，水流过急也许会让我们难以掌控而身不由己，安全第一，我说撤必须撤，不可恋战！”

“嗯！”冷月儿重新束腰：“我知道！唯你马首是瞻！”

“月儿！我如果松了钢弹珠，你马上回游上岸！”莫言捧冷月儿低头整装的脸亲了一下，这让冷月儿心里咯噔一下的不舒服。

“你在胡说！”冷月儿揪着红线索把眼睛凑到莫言鼻子底下：“看我亲死你！这游戏无果湖玩了多少回了。”

莫言呲牙笑了，他知道冷月儿真在乎他了。

冷月儿把红线索多绕了几圈在莫言的手腕上：“我们一条绳上的蚂蚱！”

莫言听到了冷月儿同生共死的弦外音！

经历了同司马东风披肝沥胆践行的誓言竟也守望成空，冷月儿再也不相信誓言，不说誓言，但又没有一句合适的话表达此刻的心情，冷月儿紧紧地环抱了一下莫言的脖子，莫言狠狠的紧了一下冷月儿的腰，彼此谁也不敢再说一句话。

开阔的江面上粼粼星光映着星月无声，确定没人后，莫言居前潜下水。

两个人保持两米的距离接近第一个水眼漩涡，莫言倒执了短匕首慢慢进入，水势推拿，螺旋的水流将莫言旋绕下压，冷月儿紧接着身不由已的跟下，远没有无果湖漩涡的湍急，蒙头而下，莫言猛然蹬临水底漩涡锥点的大石，漩涡水流兜头之际，莫言只手擎住了冷月儿急下的腰肢，莫言判断的很好，把我的也很好，没有蹬空跟水卡在地井石缝里，宣泄的水流就在莫言双腿支胯的石缝间，扁扁的石洞根本不能容人，这是个泄水的地井，排除了通人锦绣川忘崖的可能。

莫言示意冷月儿做好撤离水眼的准备，莫言放松了些红线索，虽然漩涡水流不是很急，但是如果顶水的劲力小于漩涡落差水的劲力，人冲不出去反而会被水流被动的下压，卡在地井石缝里可就麻烦了。

莫言猛然倾力斜推冷月儿，冷月儿游鱼翻身，左右脚连踏莫言的肩膀，一股猛力冲出了漩涡旋拧的水流范围，单足插入江底的泥石里，倒手红线索，莫言梭鱼一样冲出水眼，一鼓作气牵带红线索将冷月儿带出水面。

大口的换气时，莫言拉着冷月儿靠近了锦绣川忘崖的山体，冷月儿和莫言抱着一块圆墩墩比桌面还大的圆滑石头喘息，太消耗体力了。

“真不走运！”冷月儿腾出一只手抹脸上的水。

“意料之中！”莫言倒着红线索拉住冷月儿的胳膊，浮力让两个人亲近又疏离：“等等！这么小的漩涡水眼根本不能容人啊！”

“嗯！”冷月儿吐着泡泡，头发水草一样漫生。

莫言绕道圆桌石靠忘崖山体的那面，他想把三水眼重新研究一下，避免不必要的浪费时间消耗体力。

“到这边来！下面连山石，水浅！”莫言脚下有石蹬着踏实很多，一下子半截身子冒上来。

冷月儿被莫言用红线索拉着也上到圆桌石那边，脚下一块很结实很好蹬的石头让冷月儿觉得一下子踏实了。

两个人趴在圆桌石上看着不远处三角排列的三水眼，说研究倒不如说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