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儿没有在那个石床上安放司马东风，冷月儿说不出那里忌讳！

第187章面面观

赤兔一脸兴奋的出现在洞穴口，小身板跟着老猫上蹿下跳：“姑姑师姐！这个地方好棒啊！”赤兔绝口不提酒盅儿的事，也绝口不提躺在石板上的司马东风，好奇心早被老猫警告了，必须听话，必须严格保密，否则踢出去。

赤兔很怕老猫的烟袋锅儿，觉得这么重大的事托付自己，赤兔很有重要人物的感觉，跟以往的跑龙套是不一个档次的感觉！

“赤兔！你给我嘴严点儿！特别是莫言！”冷月儿看着赤兔放下很多吃的用的：“机灵点儿别被人跟了。”

“姑姑师姐！我知道了，师傅拿烟袋锅儿招呼我一百遍了。”赤兔拿眼偷瞄还在昏迷不醒的司马东风：“你放心就是，我的功夫飞速见长，不信你问问师傅，我自个下崖的，趔趄都不打一个。”

老猫笑，赤兔最近真是用功了。

老猫指点赤兔支起锅灶。

老猫指点赤兔给司马东风翻身换衣。

老猫指点赤兔把偌大的洞厅收拾妥当。

赤兔满头大汗的大干。

冷月儿抱肩想哭，无论自己处在怎样艰难的境地，始终有老猫这份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亲情支撑着自己。

冷月儿因此不觉得苦难。

老猫装作没看见，看见了冷月儿就真哭了。

老猫远赴苗疆了。

老猫临时千叮咛万嘱咐了赤兔，赤兔头点的如鸡啄米。

赤兔也赶回洛阳了，十天后赤兔才会带食物和消息来。

冷月儿耐心的熬好迷糊糊给司马东风喂下去。

冷月儿用湿布巾慢慢干净了司马东风的脸。

冷月儿按部就班的坐着这些很琐碎的事。

司马东风变了模样，清瘦的脸庞眉头那样沉，冷月儿轻轻拿手捋着司马东风的小胡子：“你这个小老头！真讨厌你的小胡子！和柳耘笙一样的小胡子！莫不是莫语喜欢你才留的，还是莫语给你留的？”

冷月儿换了个坐姿：“我们有多少年没见面了，既然那么难捱的日子都过来了，为什么还要见面？你知不知道你打乱我的生活啊！”

冷月儿又换了个坐姿：“你为什么不好好的幸福呢？”

冷月儿自始至终不触碰司马东风的手，她觉得这双手乃至司马东风的整个身体都是莫语的。

冷月儿觉得司马东风的身上带着莫语的印记，莫语的味道。

冷月儿的心疼只是心疼！

冷月儿说了很多，终于累了。

冷月儿猫一样蜷缩在司马东风的旁边睡着了，她梦到了很多，莫言的面孔一再出现。

一双抚摸上脸的的迟疑的手，冷月儿醒了，司马东风惊奇的看着她。

“东风！”冷月儿怔怔的侧脸回望。

“你不要着凉啊！”司马东风温柔的笑，有点儿苍凉。

司马东风抽回手，冷月儿才看到自己身上披着很厚的披风。

洞穴口黯淡了，可能黄昏过了吧！

冷月儿挨个燃起火把，五六个之多，偌大的洞厅还是显得旷而暗，光影到处绰绰的让人心虚空。

流水声，大尖石，凹凸高深的洞顶，火把突突，冷月儿与司马东风对面盘坐，面面相视竟是这样的宁静。

“你是月儿吗？”司马东风伸到一半的手雕塑了，冷月儿没有去接，只是淡淡的微笑：“你怎么熬的？这么多年！”

“我常常不记得你！我常常想不起自己！”司马东风大概想解释。

“我知道！我没怪你！你活着我就很安慰了。”冷月儿想哭，但忍住了，眸里一圈儿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