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话糙理不糙。
他为自己套了一个无比坚硬的外壳,任旁人使尽浑身解数,也不会为对方打开丝毫缝隙。
高中时,他心智更成熟了,也学会了自我调节。
路柏言和贾之洲陪着他过了两个生日,他在友情和自身的疗愈下逐渐放下戒备。
不再每次都用冷冰冰的盔甲对抗这个世界,不再搞得自己遍体鳞伤。
而他对于岑宗哲的感情,一开始是纯粹的爱,后来是莽撞的恨,到现在是杂乱交织。
杂乱交织到他不愿面对。
记得贾之洲刚得知他的经历,一个顶天立地的威猛男子汉抱着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了无数句肉麻的话,说要一直和他朋友,说死了都要和他葬在一起,说永远不会让他孤单。
他表面上很嫌弃,其实心里说了很多句谢谢。
如今高中三年的时光即将流走,他的身边又多了些伙伴。
他感到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