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与兀族士兵的重重把守,挣扎著想上前救子,却再度被禁军拦下,只得嘶声道:“疾儿没有药是熬不过去的,至少得让他吃药丸平复下来,否则他撑不到被押上金蜓的时候!”
兀王妃半信半疑地蹙起眉,道:“哪有人的身子这般脆弱?再说了,若不是他,暗阁中的无数姊妹也不会痛苦一生,妾身更不会被送至兀族,十年来日日殚精竭虑、夜不能寐。如他这般不知人间疾苦的贵公子,正该好好吃些苦头!”
宬王眼见劝说无用,转而对昭正帝拜道:“皇上!臣有罪,但疾儿自始至终都不知自己身世,他是无辜的!还请皇上念在皇室血脉的份上,救疾儿一命!”
昭正帝一语不发,太后却忍无可忍道:“念在血脉份上?哀家尚且在此,皇帝嫡亲的妹妹也在,你以为你宬王是什麽人?有何立场胁迫皇帝!”
那边厢吵得不可开交,将朝露低哑的呻吟彻底盖了过去。那兀族士兵认定他被逼出假潮,连双手都无力挣扎了,便只用膝头制住他的双腿,放肆地在他身上施为,使得朝露身上的香信越发浓郁。
朝露难以掩饰厌恶之情,却又不得不暂且作戏,便把脸埋到肘弯裡,压低了声含糊地道:“爷……轻点,奴最是怕疼的……”
兀族士兵听了这般娇声软语,只觉那股清新的甜香杀进了心底,浑身热血涌向下腹,情不自禁俯身过去,准备将身下的猎物佔为己有。
朝露却猛然弓起身子,自左股前取出另一把“比翼”。他方才扭著身子苦苦遮掩了这麽久,便是为了藏住它,如今正是时候了!
被冲昏头的兀族士兵愣了愣,朝露抓紧这片刻的破绽,如泥鳅般扭过身子,用比翼抵著他的额心开了一枪,弹药爆响传出、血花喷溅的同时,朝露毫不迟疑地一跃而起,铳口直指兀王妃,击发子弹!
兀王妃盘髻的髮扣被击碎,长髮披散了下来,她刚临危不乱地将火铳转向朝露,朝露便道:“我无意伤及王妃,只想给世子送药,或者王妃可以试试,究竟谁的子弹飞得更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