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重明正饱受衝击,又嗅到了一股清甜的潮气,似乎是朝露的香信气味,那气息悠悠荡荡地飘入他心底,使他心神恍惚,喘息逐渐粗重,沉寂已久的乾阳本能骤然甦醒,直勾勾地盯著朝露。毕竟自打从军之后,他已有数年不曾有过鱼水之欢。

朝露十分勉强地挤出了笑脸,道:“多谢侯爷选中了奴,奴心中喜不自胜,只是奴不曾伺候过人,还望侯爷今夜多加怜惜……”

他话音带颤,期期艾艾地说完了这番话,想必这段话是被谁强逼著学来的,而他似乎晓得自己说得不好,眸中流露出了一丝绝望。

穆重明的心发狂般跳了起来,他一举取出佩剑,割断了束缚的红绸,又将佩剑与外袍随手扔开,跨上床榻,擒住朝露的下颔细看。

这张鲜妍而稚嫩的脸孔,与旧忆中的另一张美人面交叠,像是梦魇,又像是诅咒,然而这些陈旧的晦涩情感,却又被鼻息间清新的香信洗涤,只在穆重明体内积成深不见底的慾。

朝露泫然欲泣,却仍坚持道:“奴、奴伺候侯爷宽衣可好?”

穆重明低声答道:“叫我明二爷。”

朝露愣了愣,才刚应了声“是”,穆重明的唇便贴了上来,另一人的热度令朝露恍了神,那软舌却又来引逗他,待他微微启唇,穆重明却狂性大发,粗鲁地攻城掠地,朝露只觉舌头酥麻,喘息紊乱不已,更嚐到了一股带著野气的香信味。

那香气好似疾风掠过草原,捲来远方野火的烟气,猝然荡入朝露心底,让朝露有些失神。

香气的主人却放开了他,哑声道:“我不伤你,别怕。”

穆重明又吻了吻他,带茧的大掌在朝露身上游移,揉弄著、撩拨著,朝露恍然成了一块供人把玩的玉,情不自禁哼了几声,收紧双腿,穴口咂弄著硕大的玉势,汩汩淌出清液。

穆重明又低声笑道:“叫大声点,外头有人听著,我不愿弄疼你,可你也要让我能够交差。”

朝露不大明白,茫然地望著穆重明。穆重明的心重重一跳,大掌隔著纱衣覆上了朝露小巧的玉茎,盘玉一般揉弄,掌中硬茧有一下没一下地蹭过各处,逼得朝露倒吸一口凉气,咬著牙低叫出声。

穆重明却冷酷地宣判道:“不够。”

说罢,他将朝露翻了身,手裡依旧握著朝露的茎身捋动,自己胀起的孽根却隔著衣料抵住朝露的臀缝,一下下顶弄穴口的玉势把柄。

朝露被这番举动吓著了,身前的弱点却被擒著磨弄,浑身绷得发颤,险些哭了出来,怎料玉茎却先失禁般渗出淫水,惹来穆重明的一声轻笑。

穆重明早年也是臭名昭著的京城纨裤,什麽三教九流的地方都混过,戏弄的话张口就来,道:“这就浪出水了?怎麽还不叫出声来求爷肏你?”

朝露被他说得眼眶通红,倔强地咬住手腕,不愿再发出淫秽的声音。

穆重明见状暗道不好,俯下身去舔吻他的耳廓,见不管用,又去轻咬他的后颈,那儿埋著香信腺,正是香信的源头,亦是乾阳与坤泽地缔结“短契”*1时,乾阳涎液的注入之处。

朝露浑身一抖,立刻交代在穆重明掌中,一面哭叫道:“不、不要……我不要做人尽可夫的坤泽……我……我不是!”

穆重明心道:方才应该叫得够大声,能交差了。便扳过他的脸亲吻,哄道:“对不住,既然你不喜欢,我就不再欺负你了?”

朝露仍哽咽著,身上却泛起了一层诱人的绯红,清甜的香信愈发浓郁,双眸既迷濛又委屈,似在无声谴责,又像是在勾著人。

穆重明再次感到口乾舌燥,不禁又去吻了他,这回他为安抚朝露,特地让自身的香信瀰漫开来。朝露双瞳微微一缩,如同醉了一般逐渐沉沦,甚至主动攀住了穆重明的颈子,将自己送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