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怯怯地又道:“凤声,别闹我了。”

穆重明满意了,老老实实地当起了驮夫,一盏茶过后,他们登上了山顶,穆重明把朝露放了下来,只见地面有一块粗陋的残碑,依稀还是能瞧出“夜朗山”的篆体字。

穆重明道:“总算是赶上了。”

此时日头正好攀上了另一端的山脊,像是天禄油灯乍然被点亮,急闪了一刹,接著山峦被日光描出金边,金光不断前进,直到彻底照亮大地,既壮阔又绚烂。

朝露何曾看过这般风景,直看得捨不得眨眼,双眸灿亮无比,像是藏了另一颗太阳,明亮得难以逼视。

穆重明突然觉得,这样的笑容他可以看很久很久。穆重明不禁伸手揽住他,低声道:“此景与君共赏,愿此情长久,与君共度朝朝暮暮、岁岁年年。”

穆重明只勉强把四书五经学全了,诗词歌赋却向来记不清,此时情不自禁脱口而出,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朝露愣了愣,忽然明白过来,他这是在回应自己昨晚的醉话,内心触动不已,也不管美景了,转身牢牢抱住穆重明,认认真真地道:“我嘴笨不会说话,也没有什麽可以相许的,只能把自己的心给你了,望你不要嫌弃才好。”

穆重明听得心头一热,又嗅到了他身上的香信气味,调侃道:“不只是心,你连身子都早就给我了……再这样下去我真要被逼疯了,潮期何时才能到?我可要等不及了。”

朝露的心鼓譟不休,垂眸道:“侯……凤声什麽时候要,我都是愿意的,哪怕是此时也……”

穆重明笑了几声,隔著衣领暧昧地揉著他的后颈,道:“所以才说你傻,什麽都敢应,调情的话也听不出来。”他顿了顿,又去亲吻朝露的耳垂,道:“不过这样也很好,你一言一行都是出自真心,惹人怜爱。”

朝露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把自己挂上穆重明的颈子索吻,果然是吻得青涩又认真。

那日下山后,二人的相处似乎又有些不同了。夜朗的别苑不比侯府宽敞,却把二人的心绑得更紧,朝露恍然觉得,他像是真成了穆重明唯一的妻,与他一道守著这个小小的家。

二人浓情蜜意,奈何朝露的潮期迟迟不来,总有些美中不足。

穆重明一开始极力避免情事,却逐渐按捺不住,在夜裡让朝露用手、唇舌甚至双腿替他纾解。而他也同样报以温存,几乎将朝露全身伺候了个遍,这朵鲜花却仍迟迟未开。

某日午间,他们在小憩时又缠到了一块,朝露衣襟散乱,正跪在穆重明双腿之间,用口腔裹住穆重明的孽根套弄,同时以灵活的软舌挑逗,把穆重明伺候到了紧要关头。

管家的孙女却忽然喊道:“老爷!有京城的密信送到──”

朝露被惊得险些跳了起来,不慎将孽根吞到深处,顶得他几乎乾呕起来,穆重明深入他髮间的手指却不由一紧,重重喘了一声,即便想及时抽出孽根,浓精却还是快一步喷薄而出。

朝露呛咳了几声,羶腥味并野火般的香信直衝天灵,让他在不适中又有些飘飘然,湿润的眸子更显迷离,嫣红的唇角挂著一缕白浊,在穆重明看来实在是诱惑至极。

可他却没有心思再耽溺下去了,只得赶紧放下床帐,乾咳两声后答道:“我一会就去瞧,妳先去端一盆水来放在门外。”

管家的孙女应声离去,穆重明捧起朝露的脸,问:“还好吗?”

朝露已经回过神,摇了摇头道:“只是有些呛著了……京城的密信要送到这裡,恐怕也已经耽搁几天了,你赶快去瞧瞧罢,我自己收拾就好。”

穆重明动手整理衣衫,却还是等到水盆送来,将水盆和布巾端到榻边给朝露,这才匆匆离去。待他到了别苑的正厅时,才发觉那密信并不只是一封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