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边,就是为了让你我看见裡头的信呢?就算他乍看之下什麽都没做,也未必就是无辜的。”

穆重明微微一僵,很想列举朝露犯傻的一二事迹来反驳,却找不到适合的话语,或许皇上说得没错,他的心早就偏了。

昭正帝倒是比他看得开,微微一笑道:“你果真昏头了,凤声。不过这也无妨,朕知道你想保他,也有得是办法让他自证清白,若他真能有点用处,朕就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他。”

穆重明心中一凉,他知道李瑛是什麽德性,他既然这般说,便是已经想好朝露的“用途”了,而自己并没有反驳的馀地。

昭正帝随即道:“让他进殿来罢,省得在外头冻僵了,也好让他一道看看玉鱼裡的东西。”

朝露被传入殿内,僵硬地向昭正帝行了礼。昭正帝望著他,笑得微微眯起了眼,道:“你今日救护乐安有功,朕还不曾赏你呢,你不必这般害怕。”

朝露还是微微颤著,低低应了声“是”。

昭正帝又道:“朕让你进殿来,是想让你一块瞧瞧这玉鱼,若是你等会想起什麽,就立刻告诉朕。”说罢,他让穆重明取出佩剑,把搁在地上的玉鱼击碎。

玉鱼中果然有块薄如蝉翼的布,那布帛被折了又折,不过两寸宽,穆重明将其展开,上头却是白淨一片,并无字迹。

朝露脸色煞白,膝盖一软,险些晕了过去,穆重明却快步走向烛台,将那布帛用火烤过,上头才总算浮现字迹。

-待续-

第22章22.花泥 | 善或恶、忠或奸,于他们这般微贱之人而言,似乎并无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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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重明匆匆扫了一眼,脸色就变了,立刻将那帛书奉与昭正帝。

昭正帝看过之后,面上笑意也消失殆尽,微微扬起眉道:“是了,莫怪他要杀沉裕,看来他们那一头的消息,比朕以为的要灵通得多。”

朝露不敢抬头,更不敢多问,昭正帝却朝他似笑非笑地道:“这帛书是一封引介信,要你透过江哲的妾室锦葵,前去同沉裕见上一面。真是凑巧,你倒是见过此二人,只可惜等你见到时,他们已经成了两具尸首──”

穆重明把话挡了下来,道:“可见打从臣带朝露离开起,那幕后主使便起了疑心,不愿让臣透过朝露向上追查。只是没想到,那幕后主使竟如此杀伐决断,连朝廷命官也说杀就杀。”

昭正帝斜了他一眼,道:“你奉上的‘物证’还是不够及时,这道线索恐怕已经断乾淨了。”

穆重明微微瞠目,道:“皇上是指──”

昭正帝敛目沉思,一面续道:“沉裕记性超群,心思缜密,最适合做统筹之人,如今他人没了,恐怕很难把百花阁的眼线全揪出来了。”

穆重明接言道:“若按皇上与臣先前的推断,如今还是只能查江哲,可皇上早已派暗卫盯紧他,而江哲这几日也确实安份守己,并无破绽,继续暗访也难有结果了。可即便要大动干戈去查他,只怕仍是师出无名。”

昭正帝却道:“倒也不是无法再暗查下去了,这儿不是有现成的人证吗?”他冷冷地俯瞰朝露,朝露不敢与皇帝对视,一股威严十足的木香却攫住了他,使朝露感到窒息,像是被豺狼虎豹盯上。

晕眩之际,朝露依稀记起了一则传闻。听说天家血脉的香信,都是一脉相承的金麟木气味,坊间金麟木价格因此水涨船高,以金麟木制成的薰香更是不得贩售,只能作为贡品奉与皇家。

穆重明见朝露连跪都跪不稳了,心有不忍。

昭正帝却施施然续道:“他不是说了,这玉鱼是一位姓柳的教习交给他的?那位柳教习必定涉入更深,若能见上他一面就好了。”

朝露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