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堪──你当真不知情?”
穆重明有些懊恼地道:“朝露只提起过他被欺负,却不曾说是谁做下的。”
昭正帝眉头一挑,道:“好罢,那你眼下算是知道了。吕家小姐言行失德,朕不会把她塞给你做正妻,至于太后那边你要不要去虚与委蛇,朕让你自己做主。”
穆重明心中警铃大作,忽而不耐地道:“李瑛,你能不能别老是试探我?你明知我不擅官场应对,在朝中更是孤立无援,你指哪我便打哪,向来都是如此。如今我被封了侯,太后自然会想让我重新亲近本家,可我与穆家是什麽关係,你难道不清楚?”
穆重明敢这麽答话,是因为他知道昭正帝李瑛还念著旧情。昭正帝自幼非长非嫡,直到他那太子二哥宫变失败,皇位才突然砸到了他头上,因此李瑛便生出了一些臭毛病,比如他一面希望穆重明做他的孤臣,一面又希望穆重明待他如初。
昭正帝果然很吃这一套,忽地笑了开来,道:“可惜了,长者赐不可辞,即便你这般说,朕也没法替你挡掉这顿饭,最多陪你一块去孝敬太后,让她少说两句。”
穆重明露出一丝不耐烦之色,心底却鬆了口气,道:“是,臣多谢皇上体恤。”他顿了顿,又道:“今日我独自策马入宫,身边没带半个人,可否让太监替我通传一声,让孙公公知道我今夜不回府?”
昭正帝笑道:“你何时这般体恤过老孙了,只怕是为了让你那位小奴知道罢?你待他还真是上心。好罢,朕差人替你跑这一趟。”
穆重明忽略了皇帝的调侃,再次感恩戴德,心道伴君如伴虎,皇帝的孤臣难当,皇帝的少时玩伴更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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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中,朝露回屋后洗了个澡,身子虽然暖和了,却开始有些昏昏欲睡,晚膳也没什麽胃口,只是不知为何分外口渴,便把整盅汤给喝乾淨了。
稍晚镜儿来报,说穆重明今夜留宿宫中,更是让朝露失落得不得了,只好早早上榻躺著。
想起锦葵自刎一事,朝露的心又是一沉,只能聊胜于无地思索她最后说的话,却觉得自己渺小如蝼蚁,而真相扑朔迷离,不是他胡思乱想就能想通的。
他漫无目的地想了一会,却发觉自己满心都是穆重明,压根静不下心来,情不自禁取来穆重明前日给他的轻裘,充作被子盖在身上,嗅到了上头草原野火般的香信味,才感到好受了一些。
可抱著抱著,朝露又逐渐感到不满,他甚至心想,若是方才没让镜儿收走髒衣服就好了,那上头必定有更浓郁的气味……
思及此,他忽然满脸通红,只觉穴中骚动不已,稍稍夹了夹腿,深处便涌出一股热液,让他更加难耐了。
那处实在痒得难受,很想被狠狠地碰一碰,可他已经是侯爷的人了,连自渎都彷彿是一种不忠,于是他忍了又忍,只敢夹紧了腿,在心底描绘起龙马车上未竟的艳事。
“侯爷……”朝露不禁低吟出声,这才发觉自己的嗓音又哑又软。他回过了神,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摸到了一身的热汗,其中夹杂著一股极为清淡的甜香,好似即将在深夜绽放的昙花。
朝露顿时明白了过来:他的初次潮期,竟然毫无徵兆地降临了。
若他不把自己捆起来,他很可能会在不久后失了神智,爬到街上抱住陌生乾阳的腿,求他肏坏自己的小穴,射在孕腔裡头与自己结契,再像野兽般与那陌生乾阳交媾七日七夜……在此之后,侯爷怎麽可能还要他?
朝露想到这裡便觉心如刀绞,竟无端生出了一股力气,让他颤巍巍地下了床,扶著牆面向外走去,一路沿著相连的廊道溜进穆重明屋裡。
完成这番壮举后,他却又想道:万一侯府内还有其他乾阳,嗅到他的香信后发狂闯进来怎麽办?
因此他又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