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九皇子效力,正事还没成,您别节外生枝,惹得殿下不快。」

听见九皇子的名号,男人叹了口气,道:「没大没小的小鬼,到底谁才是师傅。」

小童对柳佑安道:「对不住,他是个医痴,性子已病入膏肓,若有冒犯之处,请您见谅。」

柳佑安见他们真要走,起身弯腰一拜:「谢谢唐院判指导。」

「你从何知晓我的身分?」唐院判大惊失色。

身后的小童瞬间白了脸,攥紧唐院判的衣袍。

「无意冒犯,我父亲任过太医院院判,故而见过这块腰牌。」柳佑安连忙解释,示意唐太医看向腰间的腰牌。

腰牌是青玉制成,玲珑剔透,成色很是漂亮,一个「唐」字,隐藏在繁复的雕纹中。

唐院判松了口气,问道:「你父亲是何人?识得这块腰牌的可没几人?」

「亡父姓柳、名承德。」

唐院判愣了愣,低头细看柳佑安:「你的眉眼像母亲,唇鼻像父亲,气质更像父亲一点。明历八年的那场灾难我还记得,死伤无数,哀鸿遍野,民不聊生,他们在永州发现栝楼实的用法,才阻止瘟疫蔓延,挽救了数万人的性命,是终结疫情的大功臣。」

柳佑安垂下眼,隐去里头的波涛,轻声道:「多谢唐院判称赞,家父家母听了会很高兴的。」

「无怪你识得碧蝉花,我早听说柳院判有一阴人儿子柳佑安,聪明早慧,颇有天赋,寄在宁王府。」

「院判过奖了。」柳佑安屈膝又是一拜。

天上飘起细细白雪,风一吹过,宛如落英缤纷,配上这园子的景致,美不胜收,几人欣赏了片刻,柳佑安打了个哆嗦,小童察觉后,提议一同到湖心的凉亭沏壶热茶,暖暖身子。

一行人走着,唐院判落在后头,他捋着胡须,半晌,忽然开口:「你要不要跟我学医?」

柳佑安脚下一个踉跄,不可置信的回头道:「您说什么?」

小童亦瞪大了双眼。

唐院判示意众人往前走,边悠悠说道:「当年我初入太医院,被分配到药房制药,这本就是初入的太医药丞应做的,但我做了几天,就发现其中的古怪。供药的小厮,送来的本该新鲜的葛草,拿出的却是长满黄斑的枯草,你知道这药性差多少吗?」

唐院判义愤填膺怒道:「就像新鲜的截儿根,入药效果极强,枯萎后,只是一坨无用的杂草,还有左手香…」

「师傅,请您说正事。」小童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