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东倒西歪,慌忙告罪,也不敢再拖延,颤颤巍巍地跟在狱卒身后,沿着通道往大门走去。

恰在这时,门外一阵靴子声响,紧跟着是狱官谄媚的声音:

“尚书大人,李夫人就住在最里面的那牢房,每天都是她要什么就给什么,一点也没亏待的。”

狱卒慌了神,忙将刘善针往旁边的通道推,“快,走这边出去!”

两人才从小道离开,下一瞬,狱官就领着李孝辞从刑狱监的大门走了进来。

夜过戌时,礼部的值房里还燃着蜡烛。

窗户开着,却没有一丝风,夏夜里的虫子叫的格外响亮,惹人心烦。

礼部尚书刘裕,还有左右侍郎都坐在椅子上,看着上首沉着脸的李勉,神情严肃。

李勉正在看送进宫又被打回来的那本折子。

终于,他抬起了头,把奏疏扔在了桌上,看向刘裕,“池皇后对这折子不满意,你想怎么办?”

刘裕只好开口,“我想,要不请太子主持葬礼那条,还是改了吧,池皇后是新帝养母,由她宣读遗诏,细究起来,也不算失礼。倒是再这样拖下去,就是我礼部办事不力了。”

李勉声音冰冷:“这么说,池皇后要代新帝摄政,你也赞成了?”

刘裕低下头,语气无奈:“可如今太子称病不出,万事皆由池皇后做主,李相问我,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李勉脸色不善,“她这是挟天子以令百官!”

想到赵纯那副胆小怕事的样子,他就生气,偏偏皇帝就他一个儿子,这时候想换储君,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池皇后主持国葬、祭奠宗祠,按照祖宗规矩,这些可都是新君才能做的!

李勉沉声道:“明日入宫去见池皇后,既然太子病着,就请曹国公来主持国葬吧。他是太祖堂弟,又在淮水一战中救过先帝性命,是有这个资格替新帝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