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优悠的笑容看着狰狞了些,“当然不会,我是拿了HBS(哈佛商学院)学位的。”
许知意听后没什么表情,钱捐的学位在他们圈内一抓一大把,不是商学院就是法学院,真以为是什么新鲜玩意儿,还拿出来炫耀。
“对了,舒总怕是忘了,这偌大的圣府酒店许家也有投资。”许知意无辜地笑了笑,“下次不能说是你们家的了,不然我还以为财务报表是造假。”
舒振山一霎那恼羞成怒,“这是我港城的地界,你看清楚你在跟谁叫嚣!”
谢玉成西方人深刻的眉眼低下来,竟然有几分野性,不怒而自威,他朗声道:“舒总,我们该告辞了。我想剩下的话也没什么可听的。”
他带着许知意出了圣府酒店,几个助理拥上去,如同保镖一样保护的姿态。
许知意一根一根地放开手指,她发现谢玉成淡白的指间多了丝状的刮痕,好像工笔白描的白牡丹图画上了深红的花蕊,是奇异的艳色。
海风般的余温还在手上,许知意讪讪地蜷缩了一下手指,她似乎一直抓着谢玉成的手,把人家的手都给抓红了。
许知意小声道:“不好意思,光顾着收拾舒优悠,我没注意到你的手。”
谢玉成举起手,观赏着涂抹上艳色的手指,“我的手成了猫抓板了。”
许知意略微迟疑,不满地说:“谁是猫,你这是什么破比喻。”
“生什么气,不要动肝火啊,知意。”谢玉成放下手,他松了松领带,“我帮你讲话,是不想让你生气的。”
许知意心想也是,谢玉成帮了自己,总不能叫人家寒了心。虽然舒家父女俩她可以应付的下来,但对面终究是几个人,她势单力薄来了港城,独身对峙不免让人看轻了自己。
许知意要压别人一头,气势上也得压。
她以为谢玉成是误会了,“我没生气,我跟舒优悠生的气跟这气不一样的。”
谢玉成点头,“是不一样。你没发现吗?你面对我总是要生些气,你要表现出对我每一句话的抗拒然后展现出你拒绝我的态度。”
他靠在车子的躺椅上,港城的华灯初上夜晚,鳞次栉比高楼大厦在谢玉成脸上光怪陆离地闪过,“你在下意识拒绝我,可我们不是势不两立的关系,你心里也不总是拒绝我的。”
许知意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我表里不一,你要明白,我不是多喜欢你。”
谢玉成支着下巴,白色翼领上方是他微凸的喉结,“知意,你没必要把事情加重一个层次。”
“明明是你先把事情讲得严重的,我只是在说你比喻差劲而已,你却要上升到人际关系层次。”许知意耸耸肩,“我也没办法啦。”
谢玉成哑然失笑,他转向许知意,瞳孔同时倒映出梦幻的霓虹灯和粉色的发带,他意味不明地说:“我真想看看……”
许知意不明所以地问:“看什么?”
谢玉成接着说:“我真想掰开你的嘴看看,这牙齿和舌头是什么做的,我总是说不过你。”
“我想舌头是肉做的,但是我的牙齿和别人不一样。”许知意露齿笑着,一颗颗整齐的牙齿白得像海水珍珠项链,“我的牙齿有很大的几率是珍珠哦,毕竟两个都是碳酸钙,也不是没这种可能嘛。”
谢玉成一本正经地肯定说:“珍珠响起来就是要好听些。”
许知意住的酒店是舞团统一预定的,团内经费充足,从小学艺术进入中央芭蕾舞团家里也能掏得起钱,住的酒店不错,可在寸金寸土的港城也只是在普通套房。
下了车,谢玉成并不走。
许知意疑惑:“你也住在这儿?”
谢玉成朝助理轻点下巴,“好主意,我今晚还没着落就定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