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振山报了自己的名号,也说了这港城头号的圣府酒店是他们家的,要是旁人早就囫囵吞枣地了事道歉。
许知意如此坚持己见看来是有自己的靠山,只是不知道她这靠山有几分靠得住。
舒振山细细打量了一番面前气质不菲的女人,“这位小姐姓什么?在哪里工作啊?”
“我姓许,是一名芭蕾舞者。”
许知意刚想利用许家的身份压一压人,那边舒优悠已经按捺不住嘲笑的激动情绪,她细眉一竖叫道:“小老鼠。”
在以前的法国,跳芭蕾舞是个很不光彩的职业,和古代中国的戏曲一样都是下流行当。
而跳芭蕾舞的小女孩被叫做小老鼠,是个侮辱人的称呼。
许知意张了张唇,“小老鼠”这个侮辱人的称呼一出,她颤抖的指甲掐进了指尖红润的肉里*。
许知意不只是想给舒优悠一巴掌,连带着舒振山她也想要扇一巴掌。
“跳舞叫人老鼠,没钱叫人穷鬼,外地叫人乡下人。”谢玉成用余光扫视着舒优悠,冷然道:“那你又是什么东西,吸血鬼还是好吃懒做的蛆虫。”
舒优悠的兴奋的情绪变为愤怒,她打扮得那么漂亮怎么会有人骂她蛆虫。
谢玉成走到许知意身后,一根手指挑开她掐进肉的手,眼神幽暗不明,“谁比谁高贵,识你系老鼠。”(粤语,意思是我管你是谁。)
舒优悠气得胸口的珠宝一起一伏,“爹地,他骂我,你把这两个人给我轰出去。”
“优悠,别说了。这是爸爸的客人,谢先生。”舒振山似有几分嘲讽,“谢先生这样说小女,难免落人口实,不妥吧。”
谢玉成骂出的话不留情面,舒振山比他年纪大,家里又是港城的名门望族,轮不到被人当面骂的程度。
“那舒总您的女儿骂我的未婚妻许知意就妥当了吗?”谢玉成握住许知意泛红的手指,轻轻地揉搓着,不容置喙地说:“许家不答应,我也不会答应。”
手指掠过血红的甲痕,灼热的温度覆盖上了温润的带着点海水凉的安抚气息。
“年纪不大,一张嘴倒是会说上不得台面的话。你们要比身份,我们就比一比。”许知意轻蔑地笑道:“如今的舒家跟一团散沙一样,而我们许家还是我说了算,舒总能不能承担这个后果。”
“是优悠不懂事,不知道是许家的大小姐。”
舒振山立刻想让这件事情化大为小,挠痒痒似的说:“我在这里向许小姐说声对不起,替小女说声抱歉。”
舒优悠无法无天惯了,国外留学的时候扎堆儿的富家子弟都得看她眼色行事,那许知意就算是什么许家的千金,谁是胳膊谁是腿还不一定呢。
许知意看向一脸不忿的舒优悠,眼含怒气,她攥紧手心,连同谢玉成的手指也被她攥进去,“我要舒优悠道歉,否则我要舒家好看。”
谢玉成如玉的纤长手指被攥出了红印,他仍由许知意抓住,被当成了一个发泄的工具也无所谓。
“我也要求她向我的未婚妻道歉,谢家比不上舒家,但是碰一碰的实力还是有的。”
许知意的指甲剪得短,指甲与谢玉成的手指的皮肤摩擦着,仿佛是赤脚踩在了沙滩上。
舒振山知道谢玉成是要替许知意出这一口气,谢家和许家都不是好惹的,尤其是谢玉成这小子,看着是毛头小子,可说话的套路一套接着一套。
舒家的队列错综复杂,谢玉成是哪个都不想站。
舒振山能屈能伸地同意了,“优悠过来,给许小姐道歉。”
“爸爸!”舒优悠瞬间是真的带上了哭腔。
舒振山拧着眉头,身上尽是父亲的威严,他狠心斥责说:“不道歉,以后休想叫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