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抽呗。”殷衡想要甩开殷年的手,奈何被殷年抓得很紧,他完全甩不掉,气愤得语气更加横冲直撞,“打死我或者气死你,你只能选一个。”
殷年不再废话,打横抱抱起殷衡就走。
“!”殷衡差点一巴掌上去。
他气得浑身发抖,连忙挣扎着要跳下来,被殷年狠狠掐了一把腰上的皮肉,疼得面容都扭曲了,不敢再动,只好压低声音骂:“你有病吧,你不要脸我还要。”
殷年甚至没拿正眼看他。
走的私人通道,没有任何人看见,直到他被抱上车,他家司机看人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开始飘忽不定。
不是,告诉我,你想到哪里去了?!
殷衡坐直了,如果眼神能杀人,殷年这毒父早就被他杀了成千上万遍,但他现在甚至也不敢骂,谁知道这癫子还会做点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他咬着牙笑:“方叔,今天你开车啊。”
方达朝殷衡尴尬一笑,很想装作没看见刚才的事情,主家的家事哪里是他这种小平民能看的,本就该知道得越少越好,大老板还是个阴晴不定的主,妈的好无助,为什么要让他看见,可是好想吃瓜:“大少啊殷总的车一直都是我在开。”
哦。殷衡开始没事找事,瞪大了眼,但不是对方达,他从不针对任何无辜的人,他只讨厌殷年:“你还背着我找后妈?还偷偷给我生了弟弟?!大少这个称呼都出来了,是不是还有二三四五六七八少?我服了,殷年你真不是人!”
“……”殷年揉了揉眉心, 沉下声问方达,“你背着我替我认了干儿子?”
方达:“……老板,殷少。”有的时候真的很想报警。
车内就这样安静了下来,没有任何人再开口说话。
殷衡当然知道殷年不可能出去给他找后妈,先别提他的父母当年有多么恩爱,殷年在殷衡还没成年的那段时间,甚至不允许任何哪怕稍微有一点想上女主人位倾向的人靠近殷衡谁都别想通过讨好儿子的行为来讨好父亲。
再说任何试图爬上殷年床的人都已经被殷衡秘密解决掉了。
殷衡低垂着的眼眸划过一丝狠意:他们家,只能有一位女主人,哪怕早已离世,也永远只能是他的母亲。
反正那些人本就图谋不轨,留在身边终究是个祸害。
殷年处理不过来,他就会帮忙扫荡。
到了殷家大宅,殷衡下车,不等殷年说话,自觉去了书房。
殷年在包间的时候找不到顺手的东西打他,便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回来肯定是还要罚的。
血脉压制的好处就在于只是压制的时候痛苦,不会留下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甚至事后安抚得好,连阴影都不会剩下多少,殷年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殷衡。
哪怕殷衡当时被折腾得够呛。
殷衡在这一方面从不对殷年抱期望,好在两人之间磋磨已久,他知道怎么能让自己最好受,今天实在累得慌,想早点回去休息,便不再试图惹殷年的不快。
他们家的家法是一根六十厘米长、一指半粗的小圆棍,殷衡挨的并不多,殷年罚他不拘泥于固定的道具,也并非要在固定的场合,只要是顺手的且在身边的东西,都能为其所用,只要是私密的且只有他们两人在的地方,都能变成灾难现场。
所以在书房其实是很正规很正式的惩罚,一般只有殷年勃然大怒,认为殷衡犯的错难以饶恕,才会忍着火气将人揪过来,要人按着规矩一道一道来算。
几乎每次都罚得殷衡崩溃求饶。
这回不是太大的事,用不了这么正式的场地。
殷衡进来拿了小圆棍就走,多一秒都不愿意停留。想来他当时把皮带藏起来的做法是有些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