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搞他直说好吗,别找借口,小心把他惹急了,半夜偷偷潜入房间往嘴里塞老鼠药。
殷衡甚至有些阴暗地想:今天就去买点。
但他在今天注定没有这个机会。
殷年捏着殷衡的下巴,还在观察着这张陌生的脸,不理殷衡的质问,简要评价道:“除了眼睛和这副欠揍的神态,哪哪都不像。”
当容貌可以更改的时候,只有信息素中的熟悉感骗不了人。
如果不是那股在危机时刻失控散开的信息素,殷衡是真的会被殷年掐死的殷年压根没认出这是殷衡。
殷衡意识到这一点,刚想骂人,忽然想起自己用了换颜剂。
他在剧组的那段时间天天都能看到现在这张脸,导致原本的一分相似也看熟了两分,但在旁人眼里,确实是不像本人的。
何况殷年还喝了酒,更难认出这是殷衡。
可那又如何?
殷衡对殷年没有一点好脸色,看人做什么都不顺眼,就差再对人竖个中指。
他甩开殷年的手,想站起来:“这样不是正好?去哪都不会碍”
“殷年你他妈真有病!”
殷年不等殷衡把话说完就将人压回到沙发上,血脉压制过来的那一瞬间,狼毒花的气味简直要把殷衡淹没,浓郁的气息在瞬息间酿成毒,压得殷衡完全喘息不过来。
照例没有废话,殷年冷冷地看着殷衡,对殷衡的叫骂声充耳不闻。
他就这么看着殷衡从原本的气势汹汹变得虚弱疲惫,看着人从原本就有点苍白的脸色变得惨白异常,看着人眉眼间的痛苦之情愈发浓厚,问:“今天来这里做什么?”
殷衡头痛欲裂,浑身上下就没有舒服的地方,他咬紧牙,挤出四个字:“关你屁事。”
殷年一边将手探向殷衡的裤腰就要抽出皮带,一边冷笑:“那我们先来算算今天的账。”
什么都没摸到。
殷年的手一顿。
殷衡终于在痛苦之余感受到了几分愉悦,他笑出了声,挑衅般看着殷年,像是在说:你倒是打啊。
殷年微眯起眼,骤然加重了信息素的压制,直逼出殷衡一声呻吟。
他抓着殷衡的衣领把人拽起,感受到人痛苦到一定程度甚至开始无意识地发抖,说:“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说完就将人狠狠甩了回去。
殷衡无力地倒在沙发上,手指轻微蜷缩,闭上眼忍耐片刻,又睁眼看向殷年,只要还能发出声音就一定要呛回去,哪怕断断续续地:“怎么,你是天皇老子还要别人恭恭敬敬地对你说话?”
话落,殷衡浑身一颤,猛地将头偏向一旁遮挡住自己面上的失态,生理性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刺得眼睛生疼。
他的手指惯性掐紧,指甲深陷进肉里,手臂忍得青筋暴起,又不肯在殷年面前惨叫,便死死压住本能。
几样东西叠加在一起,竟被生生折磨到失声。
喉咙哑得不像话,干裂般的疼痛,但这已是微不足道的感觉殷衡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仿佛要炸开了。
威士忌的酒香再一次失控散开,与空气中的狼毒花混合在一起,烈酒配烈花,碰撞出一股充满野性的气味,威士忌的求生欲远比狼毒花的攻击性要强,于是几个呼吸间,威士忌的味道又撞开了狼毒花,弥漫了整个包间。
信息素探测器发出尖锐的警告:检测到信息素正在失控,危险程度为九星,痛苦程度为十星,请马上注射抑制剂!
殷年微垂眸,冷淡地盯着辗转在血脉压制之下痛不欲生的儿子,最终俯下身,将手探向殷衡脖颈处的腺体上,轻柔地按了过去。
“呜!”殷衡下意识抬手要挡,但他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