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伤势惨重,听到闷在枕头中压抑的痛呼声,冰冷的机械都变得富有人情味起来,动作一轻再轻。

仿佛连没有感情的仪器都在疼惜殷衡。

即使处理过伤,因为不及时,再发酵了几个小时,又经过刚才没轻没重的一压,殷衡彻底下不来床。

上完药后,他抬起头,只见眼睛又红了。

疼狠了的生理性盐水非他能控制,但让他披上了一层可怜且无害的外皮,哪怕此刻是殷年站在他面前,都会心软得一塌糊涂。

左向松敲门进来送早餐的时候见到这一幕,暗骂了一声殷年,后询问殷衡身体如何,还有哪里不适。

“我让小管家给你做个全身检查,这几天好好休息,有事喊我。”

压制太狠,情绪也很上头,昨晚其实是有点不太清醒的,殷衡正整理着思绪,闻言轻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百无聊赖地养起伤。

被照顾得很好,第二天就能起来活动了,殷衡觉得闷,出来透气,左向松就坐在沙发上看剧本,见他出来,照例询问身体。

几句下来,终于问起情况。

“你……”左向松有些迟疑道,“和殷年到底怎么了?”

父子吵架总归是双方都在痛苦,左向松尝过这种滋味,和左庭轩和好后也问过对方的想法,殷年和殷衡都是他在意的人,见不得两人总闹矛盾,难免做起了中间人。

而一提到殷年,殷衡便不高兴,倒是没摆脸色给左向松看,只淡淡道:“是他发疯。”

“之后准备怎么样?”

殷衡在昨天就想明白了,或许他们生来就不适合做父子,尤其是殷年先提的约定,又是殷年先毁了它。

明明在那晚之前他们都相安无事。

懒得去探究原因,殷衡只知道殷年劈头盖脸地罚了他一顿,狠到他回忆起来都浑身发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过来的。

当真是一点都没有留情。

他不想谅解。

狗屁在意,都滚一边去。

殷衡不愿再和殷年纠缠下去了。

他朝左向松笑了笑,语气轻松:“当然是远离他。谁知道这个疯子什么时候又要咬人,他要用Alpha父子的那一套,我可反抗不了,该死,我非得去研究研究怎么才能换了这一身血,受不了。”

也懒得与殷年在其他事情上有交集,规避风险,殷衡连公司都放手了,一通电话,几句交代下去,让人替他管理,思索了片刻,又觉得不对。

明明是殷年的错,凭什么要他来躲?

于是他深思熟虑,终于做出一个决定等伤好就跑回殷年最讨厌的娱乐圈去。

嘻嘻,气死殷年。

现在的问题是,用什么身份。

他看着镜子,打量起这一张脸,若有所思。

屋外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原因是紧接着的交谈声中,两个人他都格外熟悉。

殷衡出了洗手间,但没有离开房间,只是侧耳听着。

不知为何,明明还要过一阵才回来的左庭轩竟提前到家了。

他听到人这么问:“怎么多了一双鞋,家里来客人了?”

左向松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洁明了:“嗯,一个朋友的孩子,过来住几天。”

“行,”左庭轩没有多问,只说,“拍摄很顺利,提前杀青了,这几天我也在家休息,好困,我先去睡一觉,醒来再聊,吃饭的时候喊我。”

等人走远,殷衡才推开门。

要跟左向松道别,又被左向松拦下。

“迟早要见面的,”左向松微叹,“那件事也过去很久了。”

殷衡默了默,说:“虽然不是同一张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