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年又打你了?”
没有反驳就是最好的回应。
合上门,将人扶到客厅,感受到手掌下在不停地颤抖,左向松面色不善:“还把你赶出来了?真是一年比一年威风,你等着,我现在就去骂他。”
殷衡拦住了左向松,摇头:“是我不想看见他,也不想让他知道我在哪。”
“还能上楼吗?”
多走两步都疼,衣服恐怕都已经和伤口粘在一起了。
他了解殷年,不动手就不动手,一旦动手,不给他出出血是不会罢休的。
但即便如此,殷衡还是很轻地点了下头。
不想让左向松太担心,拒绝了左向松的搀扶,借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稳稳地跟了上去。
又在下一秒,没看清台阶,差点磕了上去。
左向松不顾他的反对,利落地将他抱起,避开他身后的伤,快步进了客房。
“伤也没处理?”
语气也开始发冷。
没有闻到药味,倒是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左向松实在担心,将人轻轻放到床上,转而去伸手探殷衡的裤腰想要看伤。
却见殷衡反应极其强烈地快速翻了个身,饱受摧残的部位恶狠狠地与不算柔软的床垫来了个亲密接触,疼得甚至呜咽了一声,浑身都抖得不像话。
他明明没有开口,但意思再明显不过不要他看。
左向松见此,脸色沉了下来。
空气中隐约传来淡淡的薄荷清香。
胁迫的意味极强。
殷衡的大脑如针扎般难受起来,他急促地呼吸了一会儿,闭了闭眼。
半夜将人叫醒来跑到人家里来又让人担心却什么都不让人做,殷衡自觉理亏,先让左向松发作完,直至实在受不住了,方才小声求道:“伤还好。给我留点面子吧,老师,叫小管家来帮我处理可以吗?我很累,他用信息素压了我很久。”
最后一句话,让左向松的信息素顿收。
一句废话都没有,不再耽搁一分一秒,吩咐住房小管家替他帮殷衡处理伤口并上药,自觉出门回避。
等人一走,殷衡便沉沉地闭上了眼。
左向松坐在二楼的会客厅,听小管家汇报屋内情况。
机械音一板一眼地向他描述着伤,没有刻意夸大,自然也不会刻意说轻,单是听都觉得伤重,他险些按捺不住冲动过去查看,忍了忍还是尊重了殷衡没有进去。
又想打电话去找殷年问情况,想到殷衡说不想让人知道在哪,也强行忍住了。
冷静了许久,直到里面的伤处理好,他才再次进去。
殷衡已经昏过去了,安静地趴在床上,脆弱的模样好似下一秒就要随风散去。
左向松很轻地替人敛了敛被子。
这小子睡觉的样子倒是很乖觉,就跟左庭轩不气人的时候一个样。
他坐了好一会儿才离开,甫一关门,便收到了殷年的来电。
接了,语气很差:“这个点找我做什么?”
对面径直问:“殷衡还好吗?”
左向松冷笑道:“你自己动的手,你还不清楚情况?”
那就是不好。
殷年沉默了一会儿,说:“麻烦你了。”
“别说什么客套话,他不仅是你儿子,还是我学生,他做了什么你要把他折腾成那样?”左向松走到阳台,望向阴沉的天,还飘着雪花,想到殷衡这么骄傲一个人,在这个时间被逼得孤立无援到过来求助他,对殷年的语气更差了,“你怎么知道他在我这?”
“你知道的,他那边我一直有派人保护,”殷年的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即使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累,“他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