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我不想和你这样耗下去了。”

殷衡猛地睁眼，转头看向殷年。

一向强硬到冷血的人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跟他说，累了，不想耗了，结束吧。

什么叫累？什么叫耗？

这是不公平的，一直以来殷年都是受益者，代价永远是他在承担，痛苦永远是他在承受，殷年怎么敢先开这个口？

可殷年从不会轻易示弱，但他今天说，他不想和他这样耗下去了。

根本没有其他想法，牛角尖一路钻到了底，殷衡满脑子都是殷年准备先放弃他了。

是啊，新继承人都找好了，顺手的事。

殷衡原本因为疼痛而泛红的眼尾不自觉更红了，眼睛突然有点发涨，堪堪压下失态。

“我都没说累，你凭什么说累？”

得到的回答很平静。

“很没意思，不是吗？”

殷年的目光与殷衡交错，分明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受，毫不掩饰的难受：“其实我一直都不太清楚，为什么我们会发展成现在这种相处方式，明明都是”

顿了顿，重新斟酌了措辞：

“种种迹象表明，你也是在意我的，但你一直在跟我作对，我脾气又不好……我们总是两败俱伤。”

“或许我们都需要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真的需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

“各退一步，相安无事不好吗？我会克制住自己的脾气，所以希望你也可以控制好你的行为。”

“从今天开始，可以吗？”

殷衡躲开了殷年的视线。

谁都没有再说话。

殷年在等殷衡的回应，殷衡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