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向松只当没听见殷衡的话,冷冷打量着殷衡,说:“殷衡?”
这一声称呼里包含的意思可太丰富了,殷衡的笑容不变,完全不顺着左向松的思路走,轻啧一声:“真令人伤心,连名字都需要确认一下了吗?”
“你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句话试试?”
左向松的声音更冷了,看向殷衡的目光都仿若夹带着冰刀。
“殷衡。”
殷年开口了,他看向殷衡,用眼神警告人闭嘴,随即一把将人拉了过来,挡在人身前,抬手将左向松的信息素拦了回去。
薄荷与狼毒花相互交缠,无声地较量起来,又在顷刻间形成两股泾渭分明且势均力敌的力量,随着大厅的钢琴音共舞一曲。
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减轻或加重攻势,但殷年起码用了六分精力去对付左向松。
方知殷衡遭受到的痛苦远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
这家伙,下手竟然这么重。
“左向松,适可而止。”
安抚意味的信息素静悄悄地爬到殷衡身上,轻柔地抚慰着不断刺痛的神经,缓解着人因为压力而紧绷的精神状态,殷年不善地看着左向松,丝毫没有隐藏自己内心深处的不爽:“没有记错的话,你儿子也来了。”
是陈述的语气:“接下来殷衡要是再从你这受到点委屈,他今天晚上就也别想着能有清静。”
话落,气氛顿时凝固得更加厉害,双目对视,左向松已然从殷年的眼中看到一丝狠意。
“你还能心疼上?”左向松轻哂,撤了信息素,没再试图对殷衡做些什么。
他本身也没想要对殷衡怎么样,只是知道殷年的手段更加难熬,好在原则是分明的,他这边发作了,等殷衡回去后殷年就不会再动手:“你儿子做了什么你比我清楚,他和左家的事,该由我来清算,你也别想着插手。”
早年教殷衡武术的时候,殷年怎么管殷衡的,左向松都看在眼里。
他和殷年的教育观念从来就没有合过,觉得殷衡确实欠揍,是该好好掰掰一些行为和观念,但不至于这么罚,也不至于罚那么狠。
到底是亲手带出来的学生,左向松在察觉出娱乐圈那个殷衡的真实身份后,冷静下来思考了很久,认为殷衡的很多行为看着不正常,但人品是绝对没问题的这中间一定有隐情。
气不顺是一见到殷衡就想起那通令人血压飙升的电话,殷衡到底是怎么敢当着他的面把喜欢左庭轩说出口,告诉他热搜全是故意的,一切都是为了顺利官宣,之后又还要在他面前反复横跳的啊?
但确实是殷衡能做出来的事情。
犹记得刚接触殷衡的那会儿,殷衡就已经表现出区别于同龄人的一股疯劲,还犟得厉害,只有脸皮不像现在这么厚,身上有伤也不说,训练过程中没什么力气,看上去就跟消极怠工一样,练不好和不好好练向来是两回事,左向松从来不忍态度的问题,罚了殷衡两百个上下蹲,殷衡咬着牙做了五十个,实在做不动了,便指着门说自己不喜欢练武如果不是殷年逼着来他今天根本就不可能见到人,请他离开,报酬开双倍,殷年那里不用管。
左向松本来就是看在好友的面上过来的,他是个演员,不是真的武术教练,通告很多,时间很少,不看人脸色,懒得跟殷衡周旋,利落走人,转头就去找了殷年,第二天再过来,殷衡苍白着脸扶着墙勉强站直,朝他笑了一下:“你和别的教练不一样,他们打小报告都没用,最后全被我赶走了,只有你让我和殷年连吵了两天还在。”
少年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清澈,似乎就这么接受了现实,语气中满满都是真诚:“那么老师,就请您多多指教了。”
训练过程中确实没有再做任何小动作,服从性高到吓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