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秒,殷衡突然抱紧了他的手臂。
极低的几声呓语从喉中逃窜而出,模糊到只能听清只言片语。
“殷年,你……”
“我真的很难受……”
“……失去了……”
……
声音中分明带着哽咽。
或许是人一旦病起来就控制不住情绪了,什么都不需要去顾虑,大脑完全无暇思考,只剩下一点不愿被人瞧见脆弱的本能,殷衡的情绪爆发得剧烈又克制,无声地哭了起来。
殷年轻轻拍着殷衡的背,眸光一暗,想到什么,又在抬眼间迅速掩去心软,只剩下冷静的思考。
等殷衡安静下来后,殷年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查起了近几个月,殷衡经历过的所有事情。
这对殷年来说,从来都不是难事。只是他平时只需要知道殷衡在哪,没遇到危险一律不加以干涉,即使派过去跟着殷衡的人看到了一些其他东西,也不用跟他事无巨细地汇报,烂在心底,他要的只有时间和地点。
查起来自然效率极高,一样样去查,越查殷年越心惊。
坐在殷衡床边,沉默地看着殷衡,殷年的神色尤其复杂。
殷衡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幕,他环顾四周,发现在自己的房间,张口,几天没说话的喉咙带着些许沙哑:“我昏了多久?”